他说完，不等池念答应，手指轻柔
力度突然加重，在池念脸上捏
把。接着奚山转头就跑，三两步进向上扶梯，迈开长腿跨上行进中台阶，背影只在视线里闪几下，就消失在扶梯尽头。
池念脸颊留着被他掐出薄红，愕然地半张着嘴。
半分钟前，奚山说话声音很轻可他个字也没漏掉，完整接收信息后，还没容自己说出“好啊”，奚山又跑。
所以，他是在……害羞吗？
还是担心自己不答应赶紧跑掉，听不见就是默认？
奚山嘴唇抿成条锋利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放。
池念又问：“你是不是有什
话要对
说？”
有什等会儿见白阿姨就没法说……
要现在对说？
反向列车开进站，旁边等待队伍中人头攒动。报站机械音冷酷无情，提示着千篇律注意事项，有快来不及人匆忙跑下楼梯。
到，下车乘客请携带好随身物品……”
轻轨广播适时地响起，周围人脸疲惫、或是兴奋地从座位站起，纷纷拿起行李箱与背包排在门口等着下车。
只有奚山和他没有动作，池念被迫靠在奚山肩上，手犹豫地举起，最终拍下奚山肩膀：“奚哥，到站，们要不要先下去？”
到站广播又报遍，奚山长叹气，半个字也没说，拉背包带转身跟着人流走。
池念追上他，好奇地看他表情。
池念笑出声。
“这个人怎这样啊！”
见奚山态度，多半也不用送到安检口。池念走到对面去坐轻轨返回，这次运
呼啸声中，奚山突然开口。
“昨天……”他顿顿，似乎回味着凌晨发生事，目光微动，离池念咫尺距离，低着头，手指拂过池念侧脸，“算，不是想说这个。”
对方过于严肃表情让池念有种莫名预感，他想掩饰尴尬，干脆笑。
“什啊？”
“等从德令哈回来，念念，”奚山说，“当男朋友，好吗？”
奚山似乎有点过分绷着，是在紧张吗？
他暗自想从奚山神色里看出端倪，可奚山又因为什紧张呢？
走出车厢后，奚山站在靠中间位置。所有人都朝电梯方向拥挤，排着队，说话声也突然大起来，地铁站变得充满冬天早晨热闹，偶尔听见谁打手机，对着电话大声地祝福新年好。
等电梯队伍越来越短，离奚山航班起飞还有四十分钟。他没托运，也不需要办太复杂手续，但要为和白小宛见面留出时间，不能浪费很久。
“不走吗？”池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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