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时代天街吵闹就被隔在外间。
青金石色走廊,池念绕过去,找陈绵绵要杯拿铁咖啡,端着杯子在书架边霸占整个阑珊唯单人座位。
这地方是块装修时凸出水泥基,原本不设桌椅,后来客人
他只听见自己心跳,愈演愈烈。
“好烦……”池念低声抱怨,他闭上眼试图立刻入睡。
可那句话,与奚山笑意,看他时微微弯成新月眼,乃至于短暂拂过画面边缘手指,都让池念浮想联翩,满脑子都是不对劲画面。
他安静忍耐五分钟,实在不行,爬起来,裹上外套去厕所。
喘息逐渐平复,池念边洗手,边愤愤地又在小本子上给奚山记笔:就因为奚山不在,他又寂寞又冷,为显得自己不那孤单抱着猫狗起睡觉,连解决自需求都只能偷跑浴室!
躲许久,蚊子哼哼似:“问那明确做什……你现在又回不来……”
屏幕对面,戴着耳机奚山全无防备接收这句话。向天发誓,他问那句真只因为顺口和好奇,过会儿,似乎明白池念做到底是什梦,又顺着思维发散后,竟然也难得地脸红。
“好不和你说!”池念要挂视频,“睡觉睡觉,晚安!”
“嗯。”奚山顺从他,见某人嘴上急着不理人,动作却迟缓,索性凑近耳麦,小声地、又让池念完全听得见。
“等回家慢慢告诉。”
不过,成年人欲望都很诚实,奚山刚才那句话……
池念琢磨会儿,确定是自己想那个意思。
他梦里可是很复杂。
当天晚上,池念没睡好。好在翌日学生期末考,他不用去画室上班,醒就睡不着,溜溜达达去解放碑附近吃碗小面,干脆坐轻轨前往阑珊。
“阑珊”像场遗世独立梦,是奚山心血,也是池念避风港。
池念正往下躺到半,猝不及防听见这句撩拨,手机砸脸,“嗷”地声结束通话。
奚山那把嗓音确特别,因为抽烟后遗症有点过分低沉,沙沙,但并不呕哑嘲哳。他少言寡语,讲方言又凶,普通话时乍两句并不惊艳,再多几个字,池念就总是联想到“巴山夜雨涨秋池”。
池念以为自己早听习惯,不会再有任何波动。可那几个字折成声波传入大脑,信息还来不及处理,他先半边身体都麻,接着心脏狂跳不止。
翻过身,鼻子还有点痛。池念感觉可乐在自己脚边缩成猫球,隔着被褥温暖他,雪碧呼噜也渐渐地消停。
寂静得剩下风声,而猫咪和小狗都开始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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