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关心人类。”他说。
“只想你。”
说完这句话,视频摄像头换成前置,奚山围得只露出双深邃黑眼睛,他埋着头,把烧掉烟花棒灰烬用雪埋。
池念低声笑起:“当时思考过要不要背完,但总觉得还没熟到那个地步。”
“挺好。”奚山意味不明地说,“有始有终嘛。”
奚山点点头,朝他举起另只手烟花棒。
溜达理由太生硬,池念不知他为什突然想起这事,但共同回忆令他心里软:“这个点,又冷,河边没几个人吧?”
“就自己。”奚山说完,把手机随便找个地方放。
声音还在继续,只是池念看见画面黑。他听见脚踩在雪地上嘎吱声,不由得摸摸可乐,遗憾地想今年还没堆过雪人。
可乐发出纤细叫声,很享受地打起连串小呼噜。
什时候回重庆来得重要。
腊八过,除夕似乎近在眼前。
“你星期五回来?”池念已经钻被窝,抱着可乐,不管对方在自己身上沾堆花色各异猫毛,惊喜立刻溢于言表,“真吗,去机场接你!”
奚山那边是户外,他拢拢帽子:“嗯,机票买好,不过等到江北应该是晚上。”
高原寒风凛冽,呼啸而过,直灌进池念耳朵。
“奚哥。”池念喊他。
“嗯?”
其实以前想过这个问题,可没好意思问。现在气氛挺好,池念
屏幕重新亮起,奚山往后撤步,他靠在沿河栏杆上,手持着两三根起点燃烟花棒,给池念看。烟花棒缓慢地烧,金色如同枚小太阳,在奚山手指尖跳跃,远处结冰河面、寒风、枯树,使得这光如同冬日漫长黑夜中唯动点。
他们谁也没说话,起等烟花棒烧到尽头。
最后点光即将熄灭时候,奚山声音传来——隔着风中信号显得失真,又像拖欠很久终于抵达——
“今夜,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金色花转瞬即逝,顿时淹没在黑暗之中。
“没事,下班就去接你,开车!”池念轻快地说,他观察奚山周围景色,灯光影影绰绰,不由得问,“这晚,你在外面干什?”
奚山言简意赅:“溜达。”
他大概是觉得字说多吃风,往前走两步,侧过身,给池念看自己所在地方。
彩灯挂起,不时变换颜色,熟悉护栏维持着夏天模样。只是流水结冰,而那时还算茂盛白杨落尽树叶,刚下过雪,夜里,灯光映雪光,有种朦胧柔和。
“你在巴音河边吗?”池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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