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字很好认,不像他本人总是团和气、绵软又好拿捏性格,笔锋明朗,工整得几乎有点偏执。
这些字迹曾经出现很多次,贴在冰箱门便利贴上“菜单”、速写边角署名、草稿纸上偶尔出现乱写乱画……
池念写过他名字,抄过些他们都很喜欢歌词。以至于奚山第眼看去,以为这又是哪句书里情话被随手摘在照片上。
但他下秒,就意识到,池念留给他就是这几个字而已。
要说礼物,实在没什惊喜。
但说时间没挑好——刚回到重庆晚上,又是彼此抚慰完,有点精疲力尽时候池念反而清醒得很,凑到他耳边,声音又小又软,黏人精似说几个字就亲他下,阻挠奚山睡意。
“,给你……准备个惊喜。”
“放在阑珊。”
“你什时候去看看啊。”
奚山那会儿睡得迷迷糊糊,听个大概,只知道抱着人,随意亲两下池念额头当做回应,反被挠几爪子。这会儿回忆翻涌,他发现自己居然还记得。
奚山头也不抬:“丈母娘。”
三个字戳中陈绵绵,她差点像被踩尾巴猫,连忙抱着可乐咽下即将出口尖叫,把脸埋进可乐厚实背狠狠吸口。
“怎?”奚山问。
陈绵绵充耳不闻,嘴里自顾自地小声嘀咕:“太快,太快……这就见家长……半年都不到!……不对不对,念念、他居然是白富美!”
奚山:“……”
可奚山看着看着,嘴角笑容不经意间展平,抿出条线。
他耳畔仿佛响起高原风声,转为雨,转为烈日。四季仓
青海落日照片,和蓝色背景布对比鲜明。
奚山仰头看几分钟,这才取下来。
书吧背景音乐直是小陈选,轻柔民谣或是纯音乐。这天她不知从哪儿翻出首很老英文歌,仿佛是某部经典电影插曲,男声很有故事感,温柔地诉说段爱情。
流水般钢琴中,奚山摘下背后隔板,乍眼,没看出任何端倪。
但很快地,他发现照片右下角,多行字。
他正要趁机刻薄陈绵绵几句,孟青又从另侧绕到吧台前。孟青满脸写着秘密,八卦地压低声音:“老板,得跟你告个状。”
“什?”
“你去青海那几天,念念过来,去动你那副照片,还在上面写字!”孟青自以为参透不可告人真相,说得有鼻子有眼,“真,他来找借笔。”
奚山差点笑出声来:“哦,挺好。”
他记起来,池念说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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