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盛夏指指自己降噪耳机,“戴上这个就听不见。”
“其实就是想看看那个连续剧,今天晚上大结局。”刘阿姨开心,盘腿坐到病床上,打开电视。
骨瘦如柴手臂上刚才被推搡后留下青紫痕迹触目惊心。
盛夏别开眼,戴上耳机。
耳机其实遮不住电视声音,所以盛夏也跟着看这部剧大结局。
这五个字藏着情绪让盛夏有那瞬间,避开刘阿姨视线。
这是个已经被家人抛弃无助陌生人,她想活,所以小心翼翼藏起钱。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关心,所以她刚来时候随手送她那套次性洗漱用品,被她当成宝贝,用塑料袋扎着工工整整地放在抽屉里,自己东西被翻得那乱,她送那个东西刘阿姨始终护着,捏在手里。
盛夏很难受。
她想,大概中午那个气呼呼让刘阿姨不要吵小护士其实也很难受,所以才直无法真正对刘阿姨冷下脸。
年动不动几万几万往医院里砸,而且自己身体也不争气,切硬化部分没多久居然又开始有腹水,早餐店做不,也没有收入。”
“所以丈夫就急,怕又在医院花大钱,想把房产证和银行里钱都拿出来由他来管……”
刘阿姨语气像闲话家常,哪怕这整件事情听起来荒诞得像是人间惨剧。
她绝口不提那个已经有自己家孩子,也不提为什她身体不好,他们家早餐店就做不下去,她甚至带着点愧疚说她丈夫是怕她花大钱,所以想把家里钱和房子都转移。
她在维护她家人。
剧很热闹,民国剧,看起来有台词人都是敌对阵营间谍,开枪之前就能看到主角身上血包崩裂,粗制滥造,但是刘阿姨看得很认
而那个直要睡不睡疲惫不堪程凉医生,为怕麻烦拍下视频之前,心里可能也藏着那样难受。
但是,他们只是陌生人。
个苹果,安静倾听,就是陌生人能做全部。
刘阿姨也懂,所以说完之后擦擦眼角,笑嘻嘻问她,她能不能开电视看看。
“会不会吵到你啊?”刘阿姨好奇盛夏个晚上写写画画,“看你直在学习。”
哪怕那个男人当着那多人面说她都要死要这些东西有什用。
这是她救命钱。
而她家人,都不同意继续救她命。
所以她只能坐在这里,捧着肚子腹水,挺着腰和个只见过半天陌生人说,是她病得太久,是她病太磨人。
死也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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