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这辈子第次在大马路上往垃圾桶里投篮,以前觉得这动作中二得不行,现在做,又觉得挺好玩。
于是又抽出两张纸帮程凉擦擦衣领,揉成团,
“你到底有多看不惯头上这撮毛。”程凉把手上那些餐巾纸揉成个球,对着几米远垃圾桶做个投篮动作。
命中。
他肩膀看起来是基本没有大碍。
得找个时间去剪头,把头顶长毛都剪,省得每次看到盛夏就忍不住想压头发。
盛夏也跟着笑,把手里餐巾纸揉巴成团瞄准垃圾桶也丢过去。
盛夏:“……”
这个人,不太好安慰。
她也不太会安慰人。
可今天这样事,他是需要被安慰。
他本来就是为她才半夜三更来这乱地方,结果被人淋瓶酒,因为身酒气被出租车拒载,只能坐在马路牙子上用烧烤店老板丢给他们廉价餐巾纸擦头。
思?”他问她。
熟就知道,他没什好剖析,治不好病有很多,甚至像这样后悔帮人治病情景,也时有发生。
他生活还没有那个挥着大刀老板来得酣畅淋漓。
盛夏摇摇头:“起码你还能记得他是谁。”
程凉看盛夏眼,失笑:“那禽兽人想不记住都难吧。”
姿势标准,同样命中。
程凉惊讶扬眉:“会打篮球?”
“小时候个子高,学过。”盛夏答,“可惜后来个子就再也没长。”
程凉于是就又笑。
他心情看起来好点,盛夏歪着头,果然还是直接点方法更适合她。
“这边有块没擦到。”盛夏换种安慰方式,最直接那种,抽两张纸帮程凉把头上有块程凉擦好几次都没有碰到地方擦干净。
擦得心无旁骛,擦完还顺手帮程凉把头上那撮呆毛给撸平。
可程凉没有办法心无旁骛。
他长那大只有他亲妈帮他擦过头发,他亲妈属熊,巴掌拍下来他头都没,所以擦头发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美好回忆。
他被盛夏这有点鲁莽突然伸手吓着,下秒就又被她执着摁下他呆毛动作给逗乐。
这人在病房里那段发言导致那段时间小护士都不乐意进病房帮那人换药。
“可你能记住病人并不多啊。”盛夏接着话茬。
她安慰很拙劣,程凉还很不给面子揭穿她:“你是想安慰,能记住禽兽不多,所以大部分人都还是正常人?”
盛夏:“……”
程凉扯着嘴角继续泼冷水:“可这大部分正常人里面,能治好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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