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她变很多。
而他也变得,她都快要认不出来。
而且这是他
既然这样,现在为什还要出现?
***
来接盛夏车是辆蒙着风沙吉普车,迷彩车身,车后堆堆东西再塞上盛夏带来两个设备箱,盛夏自己东西就只能堆在后座。
但是其实后座也乱糟糟,黑色椅垫上面有颜色诡异污渍,椅背也斑驳甩着暗黄色泥点,盛夏放好东西正打算坐进去,肩膀又被人拉下。
……
“你知道,这行男人多,想要不因为性别被差别对待,女人都对自己很狠。”小白继续大放厥词。
你知道个屁。
盛夏走得更快,把这段糟心对话甩得远远。
三年没见。
她直接被设备箱砸得五体投地。
眼站起身,歪歪脖子甩甩胳膊。
“伤没?”确认设备都没事之后小师弟终于有同僚爱,问句人话马上接句鬼话,“话说你去年是不是也砸在同个地方?砸多你这半边身体会不会就砸熟?”
盛夏:“……”
她这个小师弟姓白,叫白伬明,江湖人称白痴,人如其名。
但是为礼貌,他们都喊他小白。
盛夏回头。
这次终于和程凉对视。
“你坐副驾驶。”程凉隔着口罩看着她眼睛,“后座坐。”
“程主任后座太脏,让他自己坐。师姐你坐前面来!”小白摘下口罩帮程凉把话外音都说完,“正好有事要跟你聊聊。”
“聊什?”盛夏没多纠结,坐上副驾驶却缓两秒才想起系上安全带。
她肩膀上还留着程凉摁下去触感,他手指很凉,指尖有力,肩胛骨那块直若有似无像是他手指始终没有离开。
她讨厌这种感觉,当年在也门无助感又次席卷而来,她现在甚至都不想看那个人眼。
他为什要来接她。
为什当年连着八天音信全无。
为什,她发完邮件还偷偷等他个月才把他微信拉黑,但是他个字都没给她发过。
“没事。”她确定自己胳膊肩膀动起来虽然痛但是并不是不能忍,最多就是晚上贴几张膏药。
“走吧。”她率先拿走最重最贵设备箱,弯腰想把随身那个行李包背上,半途截过来只手,拽住那个行李包。
“来。”那是程凉手,看起来还想顺手拿走她设备包。
“不用。”盛夏终于回他句,动作利索背好行李包,推着设备箱就往前走。
“师姐……”小白在身后很响和程凉说悄悄话,“不喜欢别人帮忙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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