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他休假日,凌晨四点多就跑到医院做手术。
手术情况很不好,但是程凉也没时间整理心情,因为他那天还排场大手术,当时还有市里领导过来视察援边情况。
连盛夏都还能清晰记得提拉婆婆脸。
手术室里那个人前几天跟她说,他最怕病人死亡,每次都能连着做好几天噩梦。
手术终于结束,护士那边也松口气说警察已经来,让他们在手术室里等现场清空再出去。
个病人开腹时候左肝坏死占比超过百分之五十,当时程主任就让人出去和家属沟通可能术后情况不会太乐观,需要十天观察期。”
“现在观察期都还没过去,今天中午就休克抢救次,程主任还给下病危通知单,家属思想准备都做五天,怎突然就闹起来。”
护士耸肩。
程凉抬头看助眼,助瞬间站直不敢说话专心手术。
手术还在继续。
程凉把缝合工作交给助,自己退出无菌区。
他可能以为观摩室已经没人,这场手术不会像最近每场可观摩手术那样地录下来,也不会被盛夏看到。
所以,盛夏隔着观摩室,看到程凉贴墙坐下,举起手,捂住脸。
就维持那样姿势,动未动。
程凉跟个定海神针似站在手术台前,外面闹翻天也不动如山。
病人中途还度因为大出血紧急抢救次,抢救声音和外面乒乒乓乓骂娘声音交织,盛夏有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也门。
同样兵荒马乱,同样自相残杀。
她在那个瞬间突然很希望自己也站在手术室里,她想看看程凉脸。
提拉婆婆脸朝下趴在地上抓着她鞋子样子她还记得,她也记得程凉那个平时能不动就不动左肩膀在抢救提拉婆婆时候看起来就像个没事人,把婆婆放到后座,把婆婆抱出车子,着力地方都是他做,因为他当时还不确定婆婆到底哪里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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