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他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姑娘,终于承认,“我病了,而且一直到现在也还没完全好。”
就带着我做了各种评估,确定我做手术的技术没有问题,仍然可以重新执医,我就又回到了手术台。”
“方向应该是对的,外人看起来,我就是能重新回到手术台了,甚至因为那半年的练习,技术比以前好了不少。”
“可是从那天开始,我开刀就比普通外科医生要多一个步骤,我一助知道,我得对着空气多切一次。”
很多人以为这是仪式感,没人知道他其实是看不见了。
“后来我来了苏县,自己组建了一个手术团队,从零开始。”
“这个方法也有用,看着苏县的外科团队一点点成形,我手术的时候看到黑雾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心理医生说,我这段比别人长很多的心理治疗,可能会因为苏县这个契机彻底好了。”
“但是提拉婆婆这件事,可能会让这个契机失败。”程凉又给自己开了一瓶水,“所以我今天,又他妈的开始切黑雾了。”
情绪,bao躁,对自己无语,尤其在盛夏面前又变回了那个模样,更压抑,所以他就死循环了。
可是真的全部说完,他心里面有块地方却突然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