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安静只有宋尧悠长呼吸声,翁施胆子也渐渐大起来。
他趴在桌上枕着手臂,肆无忌惮地看着他宋科长。
昨天晚上宋科长又没怎睡,说西城那边出个抢劫案,现场有个脚印取材困难,凌晨三点多向宋尧打电话求助。
翁施去年在另个地方分局实习过,这种小案子通常是叫不动专家。
杀鸡焉用牛刀,不是大案要案何必要专家亲自出马?
翁施随口诌道:“给大肥送丧。”
大肥是只实验鼠,今早献身于科学,被宋尧剖。
宋尧摊在沙发上:“你要不再给大肥定制套高档别墅,烧给它。”
昨晚上新闻还说,最近丧葬用品价格上涨迅猛,个纸别墅,起码大几百。
翁施本正经样子仿佛在做述职报告:“大肥不需要别墅。”
是回来做个汇报喝口水就又风风火火地走。
加上物证科这段时间也不清闲,翁施在鉴证室待就是整天,根本没机会去和偶像诉衷情。
翁施刚做完起指纹鉴定,洗手消毒,精疲力竭地在工位上坐下,从笔筒里摸出来把钥匙,“啪嗒”下打开上锁抽屉——上上周宋尧照例去开组织部思想大会,开会中途回来休息,又骂骂咧咧地挤大坨蜂蜜冲水喝。
翁施眼睁睁看着那甜蜜、粘稠、黄澄澄蜂蜜涌进黑色马克杯里,被温水吞噬,葬送年轻生命,可以说是饱尝心痛滋味。
宋科长喝次量,够他细细品尝星期。
但宋尧立刻就赶过去,翁施早上才知道情况,也立即去西城支援,无意中听到西城警
“你怎知道?”宋尧吹声口哨,“大肥和你说?”
“那倒不是,”翁施认真地说,“因为大肥死得其所。”
“……”宋尧“扑哧”笑声,接着闭上双眼,“眯会儿,你也歇二十分钟,会儿小肥你操刀。”
大肥后面是小肥,还有多少小白鼠排着队,拿着死得其所号码牌。
肖义宁和王冕被调去档案室整理卷宗,整个物证科就他们两个人。
翁施痛在心头口难开,等宋尧走,他立即把蜂蜜重新锁进抽屉里,暗暗发誓这回说什也不拿出来摆桌上。
而现在,他看着渐渐要喝空蜂蜜瓶,时间悲从中来,深深叹口气。
仿佛他和偶像缘分,也像这蜂蜜样见底。
“唉,唉!”翁施浑身无力地靠着椅背,个人唱出首咏叹调,“唉……”
“干嘛呢?”宋尧从他身后经过,屈起两指在他脑壳上敲,“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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