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科长笑出声,懒洋洋地抬下巴:“赶紧写吧,翁树人。”
翁施将腔愤恨尽情挥洒在纸上,攥着笔重重写下“本人宋尧,行为十分恶劣,是个丢人现眼家伙,简直是个
“故意什?”宋尧眉梢挑。
翁施咬咬笔头:“故意装出可怜巴巴样子,就是为骗给你写检讨。”
腔心疼和感动错付,翁施抽两张纸巾擦擦额头,把脑门上并不存在“鞠躬尽瘁”四个字抹掉。
宋老师伤害他可真有套。
“被罚写检讨还不都是因为你?”宋尧窝在沙发里,“要不是为给你出气,能在现场犯那种低级错误?”
他妈是人才,在折磨这事儿上那老傻逼很有套。”
白天,翁施给宋科长看相看出朵桃花,桃花今年三十八,头秃犯法还外八。
这“桃花”正是昨晚被宋尧个过肩摔撂倒嫖客,被讯问时嚷嚷着有警察打人,谢局存心要保宋尧,象征性地罚宋尧两千块钱,外加两千字检讨。老吴闻风赶来,添油加醋不成,提议检讨必须亲自手写,这样方能看出宋科长悔过之心。
“宋老师,”翁施头也不抬地说,“你别生气,生气伤身体。”
宋尧想想还是很不爽,骂声:“操!”
翁施想想确实也是,宋科长被罚确实是因为他,想到昨晚那幕,翁施心窝还是滚烫烫。
“赶、紧、写,写完给检查,”宋科长冷哼声,提出要求,“必须展现出种明贬暗褒效果,同时要兼顾客观事实描述和主观情感表达,每段都要有至少个排比句,比喻、拟人、借代这些修辞也不能少。必须通篇文采斐然、感人至深,写不过关就重写。”
上秒还滚烫烫心窝瞬间拔凉拔凉,翁施把笔往桌上拍:“又不是高考作文,怎还这多要求呢!”
“刚才是谁说来着?”宋科长笑得贱兮兮,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宋科长,请对高标准严要求吧!”
“……”翁施皱皱鼻子,“周树人说。”
“操”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虎虎生风、振聋发聩,丝毫看不出刚才弱柳扶风样子。
宋尧扭扭手腕:“累死老子,手都废。”
翁施这时缓缓抬起头,扭头看着沙发上大咧咧翘着腿宋科长:“检讨是在写,你有什可累……”
宋科长吹声口哨,手机屏幕上出现“gameover”行打字,他把手机扔到边:“遇上群傻逼队友,带不动,累死。”
翁施撇撇嘴,咕哝说:“宋老师,你刚才是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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