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儿选
个，冻死
。”宋尧发条语音消息。
翁施瞪大双眼仔仔细细地挑，好多小蛋糕都有两个模样
，他在左上角看到个绿色蛋糕，模样很普通，方块形状，没有多余什
点缀，但只有这个，是独
翁施握紧拳头，嘴唇紧抿，心里那股气越憋越多，涨得他双眼通红。
萧衍翻个身，发出细细鼾声。
时钟上秒针滴答滴答转好几圈，翁施紧绷肩膀忽然松，像个泄气皮球，拳头颓然松开。
怎能怪弟弟呢，他只不过是把自己不知所措，以另种方式转移到弟弟身上罢。
翁施又在地上坐会儿，撑着发麻膝盖站起来，把醉倒萧衍扶到床上，给他擦把脸，盖好被子。
怎舍得离开宋科长。
他辈子都不会离开，像这样和宋科长朝夕相对，他都觉得还不够。
萧衍撒酒疯撒困，耷拉着眼皮，咂咂嘴：“谁知道去哪儿，去爱别人吧，估计过得很幸福。”
他哥这辈子最大遗憾就是，赫鲁晓夫临终前那段时间，他忙于学业，没能到家陪伴。那年，他哥生日愿望很简单，希望赫鲁晓夫来世去个更加温暖家庭，过更加幸福生。
萧衍那时候问宋尧，怎不让赫鲁晓夫下辈子还来找你，他哥想想，摇摇头说算。宋尧怕这样分离，他职责注定他没法把赫鲁晓夫放在第位，他害怕这样遗憾再发生。
他尽最大努力保持个成年人冷静和理智，接杯热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干什。
宋尧发张照片给他，橱窗里放着各种可爱造型小蛋糕，问他喜欢哪个。
翁施眼眶立即就湿润，他想宋科长定是喜欢他，才会在看到漂亮小蛋糕时候还想着要给他买。
但宋科长是最喜欢他吗？只喜欢他吗？
翁施从来都没有信心。
翁施掌心火辣辣疼，他转头问萧衍：“那你觉得你哥哥他……现在幸福吗？”
“幸福啊，”萧衍不假思索，嘟囔着说出番特别有哲理话，“就是有点儿遗憾呗，人生在世，哪儿能没有遗憾呢。”
翁施看着又醉又困萧衍，心头忽然冒起股火，都怪他，都怪萧衍！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还在计划去宿舍把春天衣服也搬过来，幻想着和宋科长直这样过下去也很好，他给宋科长做早饭午饭晚饭，宋科长手把手带他做物鉴，放假就起看看书，有时间话就去看个电影、逛逛街。
可是萧衍是个坏弟弟，三言两语就把他妄想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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