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天宋尧都在赶路,首都到平遥,平遥到省城,省城再到新阳——说是跨越大半张地图也不为过。
在回来飞机上,宋尧身体已然疲惫到极点,闭上眼却毫无困意,脑海里不断浮现翁施哭着喊他“阿尧”声音。
后来他从肖义宁嘴里知道,翁施是个人在厕所里哭,哭累,也是个人窝在厕所里睡。
他小呆瓜明明是那甜瓜,怎连难过掉眼泪都要担心惊扰别人。
翁施有多重视新年呢,重视到早早就在办公室门上贴红春联,给门卫小花猫买件红色小棉袄,买年货喜气洋洋地分给市局每个人,连他最讨厌老
“后来呢?”翁施自,bao自弃,“还干什?”
肖义宁说:“你哭着哭着就睡着。”
翁施呼口气,转眼又高度紧张:“那通话记录怎有小时这长?”
他又不是水龙头,总不可能连着放水整整个钟头吧!
“你睡着,电话没挂,”肖义宁呵呵笑笑,声音里有种看破红尘不想活平静,“去扛你,宋科长听见声音,知道你在这儿,现在要来抓你,飞机三点五十降落。”
宋科长说分手,占据主导地位,让宋科长觉得不是没他不行,这样宋科长说不定会怅然若失,然后、然后就能意识到对他多重要……”
肖义宁点点头:“没错。”
翁施双手掩面:“真和宋科长说分手?”
“说。”
“然后呢?宋科长什反应?”翁施脑子里乱成团浆糊,根本不敢面对现实,“宋科长有没有骂?还是——”
“……”翁施呆坐会儿,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耳机分只。”
肖义宁不仅把耳机分给他,还把毯子披在他身上:“翁,你现在相信世界上有死神吧?”
翁施双眼无神,呢喃道:“还不如头撞死。”
平遥到新阳天只有趟高铁,且没有直飞航班。
宋尧等不及第二天,他先坐城际大巴赶往省城机场,年里机票紧张,他买最快航班,抵达新阳仍旧已经是下半夜。
还是漫不经心地说好啊,分手就分手,成年人,好聚好散呗。
“然后你就开始发疯,哇哇大哭,”肖义宁客观地陈述。
翁施惴惴不安:“还说别什吗?”
肖义宁也没听清翁施后来说些什,但看宋科长反应,估计不是好话,于是他回答:“你出言不逊,很不尊重宋科长。”
翁施眼前黑,甚至想搜索下次世界末日是什时候,能不能提前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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