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宋尧脚步放很轻,上床时候还是把翁施惊动。
他眼皮扒开条缝:“宋老师……”
“在呢,”宋尧进被窝,在他额头上亲下,“去个厕所,把你吵醒?”
翁施不自觉地往宋尧怀里窝,迷迷糊糊地说:“嗯,冲马桶声音真大,都想和你分手。”
“小骗子。”宋尧搂紧他,鼻尖蹭蹭翁施头顶。
宋尧眉心凝,这个声音怎有点耳熟?
“操你大爷,滚远点儿,”卓致文声音变得模糊不清,估计是他捂住手机听筒,“小畜生。”
“不滚,”另个声音说,“就黏着你。”
卓致文咬牙切齿地骂道:“操你妈!”
“随便你操谁,反正操你。”
在他很小时候就成为全职主妇,翁施为什说他自己从小就开始下厨,现在练就如此精湛厨艺……
种种猜测在宋尧脑中浮现,他向不以恶意揣度别人,但事关翁施,他却忍不住将事情往坏方向想。
宋尧长舒口气,烟圈袅袅升起,他透过烟雾凝视档案中翁施证件照,喉头被阵酸涩占据。
“小呆子,明明兜里没有糖,还总想着要分给别人。”宋尧无奈地叹口气,轻声说。
根烟抽完,宋尧静静坐会儿,接着拨通个电话。
他根本就没去厕所,哪儿来冲马桶声音。
翁施眼皮渐渐耷拉着合上:“不分手,不想和宋老师分手……”
“知道,”宋尧勾起唇角,低声说,“小翁是和谁学坏,成天把分手挂嘴边。”
翁施也不知道听没听见,闭着眼咕哝:“宋老师……宋老师不要不喜欢……”
“谁说
“……”宋科长被迫听不该听,咳嗽两声打断,“你那边有人?”
“没人,个小畜生,”卓致文说,“你事儿上班帮你弄,到所里才有权限,挂。”
嘟——
宋尧眉梢挑,卓致文这是……开荤?
操,果然是春天来。
“嘟”声持续好久才接通,那头传出卓致文莫名沙哑声音:“干嘛?”
“你帮调下翁施档案,越细越好。”宋尧说。
入职前,翁施定按规定接受详尽背景调查,但内网上他有权限调阅这份档案只简明扼要地罗列大致信息,最完整那份档案还需要从档案处调阅。
“神经,”卓致文嗓音中透露着疲倦,“人都和你卿卿,你想知道什直接问不就行,大半夜打电话来调档案,你他妈存心刺激是吧?”
与此同时,电话那边隐约传来另个男声:“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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