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尧也不再多问,只是偏头亲亲翁施侧脸。
翁施在心里悄悄地想,如果爱是有次序,那他在宋科长心里,究竟可以排到第几位呢?
在小时候,翁施也想过如果他再懂事点、乖巧点,也许他在爸爸和阿姨心里次序就能上升些,但十五岁那年忽如其来灾难让他明白,无论他做得再好,他都是争取不来。
所以他放弃,出院后他开始住校,开始想尽办法攒钱,开始渐渐淡化和家里联系。
翁施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做这样争取,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也不会有好结果。但是他太喜欢宋科长,喜欢到宋科长对他笑笑,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豁然开朗,所以他鼓起勇气再争取次。
个人学吗?
“怎没听你说过你会乐器。”宋尧问。
“本来就不会呀,就会吹口哨。”翁施眨眨眼,突然惊慌地说,“宋老师,不会是你爸爸有规定,不会乐器人不能和你处对象吧?”
“瞎想什,傻蛋!”宋尧抱着他坐在沙发上,“那这说,只有你弟弟学,你没学?”
翁施摇摇头,丝毫没觉得有什不对:“没有,弟弟小时候太捣蛋,阿姨管不住他,才把他周末送去少年宫上课外班。阿姨说很乖,所以可以不用去。”
好想要宋科长心里最重要那个位置。
翁施把手心悄悄覆上宋尧心口。
转眼就要到元宵,翁则给翁施
什荒谬理由,宋尧忍不住皱眉,搂着翁施十指收紧。
“宋老师,你是不是觉得阿姨在欺负啊?”翁施双手捏住宋尧耳垂,摇头晃脑地笑着说,“你肯定在想过得好苦,在家被后妈欺负,天天做苦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人来救。”
“你这呆子,”宋尧无奈,“被欺负你也不知道。”
“怎不知道,不是逞强,也没有口是心非,是真觉得他们没有对不好。吃好喝好穿好,有自己房间,生病有人带看病,过节有人给买新衣服,已经够好。”翁施十分坦然地说,“本来就不是阿姨亲生孩子,和爸爸分开好多年,在起生活后难免生疏,没有那亲近。他们更偏爱弟弟,是可以理解。个人这辈子要爱很多人,爱本来就是要分次序。和他们相处那多年,知道爸爸是爱,阿姨也是爱,只是在他们心里排到次序没有那高,不过这也很正常。”
宋尧明显愣,原来翁施并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他其实比谁看得都明白、比谁想得都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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