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从长椅上站起身,笑着对小女孩说:“哥哥也要做手术。”
女孩在翁施友好注视下止住眼泪,擤擤鼻涕问:“那哥哥为什不害怕?”
翁施眨眨眼,对呀,他怎不害怕?
是从什时候开始,他紧张和忐忑竟然消散呢?
是宋科长轻轻揉他头发时候?是宋科长让他乖乖等着时候?还是宋科长“威胁”他打不过贪吃蛇第十关就要挨揍时候?
“瞎嘟囔什呢,”宋尧没好气地说,“会儿出来,你要是没帮通关,你就得挨揍。”
翁施气跺脚:“宋老师!你这人真无理取闹!你怎能因为贪吃蛇揍呢!”
宋尧冲他挑挑眉,脸无赖:“揍你就揍你,还要挑时间吗?”
说完,宋科长吹着口哨,晃悠着进诊室。
翁施朝着他背影通拳打脚踢。
手术时间定在七月底。
术前半个月,宋尧和翁施去医院确认手术方案。
这段日子,有宋尧开解和陪伴,翁施对于开刀手术这件事情已经没有那恐惧,但真到诊室门口,他难免还是紧张,两只手紧紧揪着衣角,频繁地咽口水,两眼发直。
“你在这儿乖乖等着,”宋尧看出他忐忑,揉揉他脑袋,“进去就行。”
“啊?”翁施有些迟疑,“这样可以吗?”
“哥哥是大人,是小孩,”小女孩说,“大人本来就比小孩勇敢。”
“不是,勇敢
翁施正指挥贪吃蛇奋斗着,位年轻妈妈牵着五六岁小女孩经过,小女孩穿着住院服,手背上插着留置针,哭得满面通红,怪可怜。
“只是个小小手术,小宝最勇敢,做完手术们病就好呀,不哭好不好?”妈妈柔声安慰。
女孩抽噎着说:“可是、害怕,害怕手术呜呜呜呜,害怕看医生……”
“点都不可怕,”妈妈弯腰抱起女孩,“你看这个哥哥,他也是来看病,他多勇敢呀。”
女孩怯怯地看向翁施,双手搂紧妈妈脖子,小声说:“哥哥不做手术……”
宋尧捏他脸蛋:“有什不行,不就是去确认下时间,听医生唠叨几句注意事项,很快。”
翁施听他这云淡风轻口气,暗暗在心里松口气。
他不进去也好,他这小怂胆,见到医生就想起自己马上要被动刀子,想起这个就焦虑。
“对,贪吃蛇第三百六十七关,直过不去,”宋尧把手机塞给他,“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打。”
翁施嘀咕:“都三十几岁,还玩贪吃蛇,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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