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沈植回主卧洗漱换衣服,许言悠悠转醒,看眼手机,还早,他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下楼。头有点痛,许言热奶,烤面包,端到餐桌上。沈植下楼时已经戴好领带穿好外套——许言抬头看他眼,确定对方没给自己帮他整理着装机会。
“今天这早去公司啊。”许言刚要吃面包,又想起自己还没洗脸刷牙,于是趴在桌上,随口找天聊。
“有点事。”沈植
“不用。”隔着门,沈植回答他,“今天去客卧睡。”
“好。”许言额头抵着门,笑着说,“对,身酒味,万发酒疯还打扰你睡觉……那先回去睡。”他自言自语似,替沈植说出那些看似合理理由。
没回应,许言晃悠悠直起身,回房间。晕晕沉沉洗漱完,他头栽倒在床上,整张脸陷进枕头里——是沈植枕头。许言吸口气,在黑暗中闭上眼,嗓子里发出点含糊声音——
借束光照亮黯淡
借笑颜灿烂如春天
借杀死庸碌情怀
借纵容悲怆与哭喊
借怦然心动如往昔
借安适清晨与傍晚
……
以从来不说,可现在细想,但凡沈植对他表露过哪怕半分爱意,自己也不至于连这样小事都不敢开口。
最后同事帮他打车,许言报地址后,听见有人‘哇’声——那片住宅区不是般人住得起。
“许经理,你深藏不露啊!”
许言靠在后座上懒洋洋地笑:“没有,房子是对象,就是小白脸。”
其他人纷纷表示不相信,阵玩笑与道别过后,车门关上,世界很安静。许言闭着眼,车窗外绰绰光影在他脸上飞驰而过,车里正放着歌,谢春花《借》。
……
借怦然心动如往昔
借安适清晨与傍晚
……
后来他睡着。
他唱得五音不全,跑调到没法听,最后声音颤抖发哑,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眼,问:“要纸巾吗?”
“不用。”许言睁开眼——没哭。他说,“就是困,还有多久能到?”
“五分钟。”司机又看他眼,回答。
“师傅辛苦。”许言笑。
到家后,许言站在门外清醒几分钟,但没什用,头还是晕。他搓搓脸,开门进屋,上楼,沈植还没睡,在书房里。许言敲敲门,说:“喝点酒,不过还行。你想吃宵夜吗?去给你做。”
许言喉结动动,开口跟着唱。
借不惧碾压鲜活
借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
借束光照亮黯淡
借笑颜灿烂如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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