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声音仿佛走远,他满心只看见那对璧人,心口又开始发疼。
怎会,陆朝南也来?
“……今天刚好开组会,想着就把两个小孩带过来起蹭个饭。”顾青教授和蔼地说,“康老师,贸然打扰,没关系吧?”
“哪里哪里,是该让康辞跟师兄师姐认真学学……”
康寰转头叫人:“
周末在家,难免遇上应付饭局。
这天康寰教授约几个起打麻将牌友——没什意外都是虹大老师——说是切磋,打完麻将又要吃饭。康辞作为家属被迫列席,往饭店车上已经想好早退百零八个理由,就等着挨个实施。
饭店约在虹江畔,最近很火家新派本帮菜,据说座难求。
康寰提前三天定位子,这才有设宴机会。他作东道主,家里人自然也来得最早。庄怡丽帮忙安排菜色,康教授也凑过去,把儿子撂在边让他自己玩。
只是没玩多久,客人也到。
助教很快和同学们打成片。
最开始还有女生会问唐柠“陆学长什时候回来啊”,到现在,似乎也觉得陆朝南短暂助教生涯已经终结,带着点遗憾藏起疑惑。
秋天即将结束,虹市愈来愈重晚雾带着湿润与冰冷裹挟深绿香樟。
银杏几乎全黄,可惜阳光不明亮,本该摧残金色蒙上层阴翳。
连日夜雨让气温骤降,康辞还绷着不肯穿厚衣服。他在家连打几个喷嚏,客厅庄女士坐不住,拎起件防寒服冲进康辞卧室。
经管陈教授和家属,金融李书记和家属,教务办许老师和她刚结婚先生……都是熟脸,看着他长大群人,对康辞而言都是“叔叔阿姨”。他乖乖地跟在庄怡丽后面打招呼,汇报下学习情况,然后缩进角落里。
众人寒暄不已,这时,最后个客人终于推门而入。
康寰笑着迎上去:“哎哟,顾老师,就你姗姗来迟喽——”
某种不祥预感出现,康辞愣,扭过头,彻底僵在当场。
雕花包厢门被外面光线照,栅格纹路全落在来人驼色风衣上。他跟在教授身后,旁边是个高挑女孩,正侧过脸聊着什。
“穿上!”她抖开外套,“去年买,你年没穿过,还是崭新呢!”
康辞看眼那辣眼睛红绿配色:“妈!春捂秋冻!”
庄怡丽不听:“你都冻出病!”
言罢拿着靠近,大有“你不自觉就帮你穿”意思。康辞反抗未果,哼哼两声,把自己裹紧难看新衣服里,瓮声瓮气问:“行吗?”
“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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