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禁舔舔下唇角,有点绷。
“喝水?”陆朝南问。
康辞指指个玻璃瓶:“要喝那个。”
果酒度数低,康辞当饮料在喝。
聊天,翻桌面本书,拿起盲盒把玩,问对方这有什特别之处。陆朝南坐在他身边,偶尔捏捏康辞后颈和肩膀。
而那些对未来惶恐,似乎也在这些润物无声小动作、小情绪里,像第缕春风亲吻冰河裂痕,无声响动片刻就全部消融。
就交给时间,他总要有点信心才对。
陆朝南见他不说话,露出些许局促:“这些都不喜欢吗?”
“说呀,不挑食。”康辞拉过他椅子坐好,随手拆个果冻。
陆朝南走到他身边,好像想摸摸他头发,康辞顺势抬高手臂将果冻递给陆朝南唇边。他仰着头,见那人眼底自己倒影清晰又生动。
还是为哄他?
“学长,你从哪里买蜡烛?”康辞问,小心翼翼拿起来,那簇小火苗便摇摇晃晃地荡荡,内中汪融化被火焰映出光涟漪。
“以前买。”陆朝南说,“今天刚好拿出来用用,好闻?”
“还不错。”康辞喜欢橙子和橘子香气。
陆朝南闻言点点头,又变魔术似从床底下个收纳箱里拖出各类零食:果冻,酸奶,咖啡豆,糖果……五彩斑斓地摆开。
他喜欢这类小型肢体接触,飞快抽回,随时随地又非常可控。陆朝南很黏康辞,手和呼吸总有样要落在对方身上才能感到安心。
这是从
“葡萄味。”康辞笑起来,眼角弧度像月牙尖儿。
陆朝南就着他手吃,果汁溢出来,又慌张地帮康辞擦。
他不是第次到陆朝南宿舍,但都顺路才来,或者要拿资料要送东西。今天有特意邀约,似乎别有意味,于是宿舍成秘密约会场所。
够隐私地方,还带着丝不可名状狎昵。
留宿那天没想多,或许因为现在接过吻,窄小空间里两个人站坐靠得很近,共同分吃盒布丁,康辞居然口干舌燥。
康辞这回没忍住:“你是打算就地野餐?”
“零食……”陆朝南研究着措辞,“你没告诉过喜欢哪些,所以都买点。饮料也是,酸奶牛奶苏打水碳酸饮料,低度酒,气泡酒……”
琳琅满目大堆,全铺在桌面,精致盲盒都被挤到角落里。
康辞忽地觉得他那些担心好多余。
此时此刻他敢肯定,陆朝南过去从未珍而重之对待过谁。倘若有过经验,就不会手忙脚乱唯恐付出真心得到句“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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