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斟酌下,肯定道:“陆侍郎,当然是信您,但已经说真话。”
陆时卿淡淡眨两下眼,撑案站起,踱到窗边,负手许久才说:“知道。”
毕竟在元赐娴梦里,陆时卿最终辅佐是十三皇子,她因此生怕他晓得什,此后与元家起政治冲突,刚欲试探几句,却听他背对着她道:“刺客事,你暂时不用管。与县令有事谈,你回吧。”
元赐娴听他语气淡淡,好像也不似动怒,只好暂且搁置此事,出房门。
此地是唐河县朱县令府邸,因陆时卿在当地有些事得处理,便说好在这里客居两至三日。元赐娴就住在与他相邻院子,中间道矮墙相隔。
,早年曾联合回鹘大败突厥,替圣人消除多年来块心病。只是前些日子,他私造、偷运箭镞,与回鹘往来密切,叵测居心令圣人倍感失望,反倒直名不见经传六皇子得提拔。”
这些都是众所周知事。元赐娴听得认真,却越听越糊涂,终于忍不住问:“陆侍郎,您究竟想问什?”
陆时卿似笑非笑道:“想问,老二、老三、老六,你元家对此三人是何态度看法。或者说,他三人中,可有谁与你元家关系较近些。”
元赐娴不晓得她是不是看错,她总觉得,陆时卿问这话时候,眼底隐隐浮现出种奇怪……期待。
可她哪管得他期待什,眼下是圣人身边最宠信臣子抛个要命问题给她。她这开口,可不知答案会传到谁耳朵里。
从他院中出来,跨过月门,她眼瞧见拾翠站在前头,似乎已等她半晌。
见她来,拾翠往四面瞅瞅,压低声道:“小娘子,有个消息与您说。”
元赐娴努努下巴示意她里边说话,回主屋,阖上门窗,才问:“何事?”
拾翠道:“拣枝回长安。”
元赐娴微微滞,下意识扯她袖子紧张问:“可是徐先生身份有
她忙是坚决道:“元家向来不参与这些个勾心斗角,不论谁做储君,只要大周好,大周百姓好,就好。”说完,竖掌作发誓状。
陆时卿看眼她雪白掌心,嘴角微扯。她好像都在他跟前发誓成瘾。大概前头每次,都跟眼下这次样是假吧。
他默默,望着她眼睛继续平静道:“如你信,就说真话。”
元赐娴被他瞧得阵心虚,脑袋转得飞快。
这是怎得,难不成她在长安阿兄捅什篓子,叫陆时卿对元家与郑濯关系起疑心?还是说,他纯粹是在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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