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觑她
眼，不答，反问郑泓：“您记住
吗？”
郑泓点点胸脯：“记住，这个
放心里。”
元赐娴觉得孺子可教，高兴也忘欠陆时卿个罚，跟郑泓道：“殿下，您方才答应要给写字
呢，记心里没？”
郑泓副拿她没办法样子，叹口气道：“好吧好吧，愿赌服输，给你写就是。”
元赐娴忍不住激动得搓下手：“您别写错字，还有，记得落款。”
陆时卿嘴角抽：“元赐娴，你几岁？”
她恨恨瞪他眼，又瞧郑泓：“殿下，您真答不出吗？他不敢对您怎
样，却敢对怎样。您是没关系，但您好看师母很危险啊……”
郑泓犹豫晌，说：“那看在师母教玩投琼份上，还是要努力答答。这里‘中’……”他瞅眼陆时卿，“可能是指‘心中’，讲是刑法就在心中，心中是怎想，刑法就是什样。”
元赐娴噎。
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略挑眉：“那你替他答？”
那还是算吧。元赐娴也不是特别喜欢读书。
她冲他笑，然后低头看郑泓：“殿下放心，他不敢对您怎样。”
陆时卿在俩人对头坐下，抽卷书，随手翻页问：“《尚书吕刑》里说，‘士制百姓于刑之中’，‘惟良折狱，罔非在中’，‘明启刑书相占，咸庶中正’。臣问殿下，这里所说‘刑之中’、‘在中’、‘中正’，都是指什？”
郑泓嘴瘪，看眼元赐娴，小声道：“师母，您刚才没跟讲这句啊。”
陆时卿不明所以地看着俩人，就见郑泓铺张宣纸，提笔挥墨写
她这边噎住时候，陆时卿也已皱起眉头：“殿下，是谁教您，刑法在您心中？”
郑泓支支吾吾道：“不记得……”
“殿下要记住，刑法不是随心之物，它不在您心中，也不在任何人心中。”陆时卿解释道。
他眨眨眼：“那这里‘中’是什意思？”
元赐娴抢着表现道：“这里‘中’是指中庸，讲是执行刑罚须严格照刑法来，准确而不偏不倚，无过也无不及。”她说完，朝陆时卿笑笑，“说对不对啊，陆侍郎？”
“……”这个罪，元赐娴不背……可能吗？
讨好郑泓机会就摆在眼前，她毫不犹豫认下，跟陆时卿道：“是忘记跟殿下讲，你换问。”
陆时卿瞥瞥她：“就这问，他答不出，你俩起受罚。”
“那替他答行不行啊！”她苦着脸道。
她还好意思答这简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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