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跤是真,自然能拿出证据来叫她安心,叹口气,犹豫下松腰带,然后挽起裤腿,指着青块膝盖给她看,因急于证明,看这动作神情,竟有点像小孩讨赏模样。
元赐娴见状“哎”出声。
她刚才想验伤,其实是冲着打消疑虑去,这下算是真信,看这骇人乌青,简直服他:“你三天两头闹风寒也就算,怎走路还能跌跤啊!”说完,到底因为方才怀疑他有点内疚,伸手摸上去道,“疼不疼啊?”
陆时卿“嘶”声。
不是疼,而是被她贴肤摸,他某处都快比这块膝盖硬。
她探头出来,恼道:“你都知道是,怎不停车,还要追这长路?你车里头是不是有见不得人东西?”
元赐娴在含凉殿前头就对韶和话将信将疑,觉得她跟陆时卿像有什不可告人秘密,可偏偏确实出宫门就远远瞧见他马车,她便打消疑虑,只当自己多想,怎料陆时卿竟跟见鬼似,愣是不肯给她追上。
陆时卿本正经解释:“刚才没穿衣服。”
元赐娴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确不是官袍,而是件常服,疑道:“你好端端换什衣裳?你是不是做什对不起事情?”
“……”
更早离开那附近。
他在马车内重新处理伤口,换好衣裳,刚缓过劲来,忽听身后阵咣当咣当车轱辘声,似是谁在拼命往前追赶。
外边驾车曹暗回头望,骇道:“郎君,是县主马车,您可拾掇好?”
陆时卿脸色大变,手忙脚乱拿出盒藏在车底,从陆霜妤那里偷来脂粉就往脸上抹,边交代:“还没。”
曹暗回头再看眼,心道拾翠这丫头驾车可驾得够快啊,慌忙扬起鞭。
元赐娴却真当他疼,叹息声道:“你坐马车走,跟回趟家,给你抹点药。”
陆时卿步跨入她马车,进到里头解释:“在含凉殿不小心跌跤,衣服脏。”
元赐娴惊。难道这就是她直觉不对劲真相?
她气势消减截,问道:“摔哪?看看。”
陆时卿神情为难瞬:“你确定?”
她点点头。
后边拾翠却像得元赐娴嘱咐,老远地冲他喊:“曹大哥,您停停。”
他闻言急道:“郎君,怎办?”
陆时卿飞快合上脂粉盒,三下五除二整理完毕,然后道:“停吧。”
曹暗迅速扯把缰绳,与此同时,元赐娴马车也到。
陆时卿抚抚心口下去,掀开她帘子,弯身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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