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三娘,跟她交往不深,不敢自诩解,但想,女孩家都是样。就像从前喜欢在韶和面前跟你亲近,她也是这样。那天在船上,她大概是故意演戏给看吧。她想让知难而退,让对你老师死心。”
陆时卿叹口气。
他刚才不跟她解释许如清真正用意,就是不希望两人间最后层窗户纸被捅破。
他不想她记起曾经挣扎与动摇。他骗她整整年,叫她因此喜欢上那个似是而非徐善,这是他错。她没必要自责。
但哪怕他不说,她还是想明白,并且坦率地直面它。
床褥就躺下去,也没再说话。
四下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他估计这时候连喘口气都能烦扰到她,便尽量放轻来。如此默默煎熬大半个时辰,也不知她睡着没,因脚塌太窄太挤,他浑身都缩得难受,就以极小幅度翻个身,缓缓僵硬背脊。
如此个翻身过后,却听上边突然传来元赐娴闷闷声音:“陆时卿,你睡着没?”这问就跟当初南下途中,头次跟他在马车里边过夜时如出辙。
但他这次不敢说笑,只道:“没有。”
只是接下来却久久未曾听见她下文。
他不得不承认,她有时候真比他勇敢。
元赐娴深吸口气,像是下什决心:“陆时卿,你欺骗戏耍年,也三心二意年;你没跟坦诚你政治站队,也没和你说明元家风向;虽然回想起那些上蹿下跳地演着,而你看笑话似看着日子,还是有点伤心,但确没资格过分苛责你,所以……们扯平吧。”
陆时卿艰难地吞咽下,默默道:“元赐娴,不想跟你扯平。”
元赐娴木然地眨眨眼,然后听见他道:“你不差什,是还欠着你。你要是现在跟扯平,上哪去偿还你?”
她三心二意是他害,她在政治上对他这站队不明,捉摸不透门下侍郎有所保留也是该
他等片刻,正想问她想说什,便听她再次开口:“已经相信你跟许三娘没什。”
她先前是被突如其来真相冲击得太过震惊,加之回想过程中惊涛骇浪波波,气昏头才口不择言。
陆时卿闻言心底震。
她继续平躺着,望着头顶承尘道:“刚刚冷静下来想想,觉得自己分得清什是真,什是假。”
哪怕他跟她说无数假话,但他胸口那刀却是真。那个为她方寸大乱,落入敌手人,确确是他。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做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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