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叹口气,认真道:“元赐娴,你上回送来信看,没装模作样给你回复,是怕欠下债越积越多,便干脆省。但现在必须好好答你次。”
她迟疑问:“答什?”
“志愿是,跟你无关。
陆时卿听有戏,忙肯定答:“是。”
她咬咬牙:“就眼。”
“就眼。”
元赐娴想坐起方便些,掀开被褥却被陆时卿把按住:“不用麻烦,你躺着就行。”
他说完挪个身,掉转方向,往床尾靠几分,伸手便去揭她里衣,动作很快,幅度却很小,只叫她露截腰肢。
娴回头诧异地看眼他:“这有什好瞧?”
陆时卿上次给她剥衣裳时缚眼,确实没辨认出这伤疤是被何物所伤,又怕直截当询问会叫她记起不好往事,便想看究竟。
他借口道:“瞧给你看,以表诚心,你可以注意观察表情。”
“……”他怕不是脑子不好吧,她抽抽嘴角,“算,相信你,不用看,睡觉。”
陆时卿却不肯放弃:“就看看,又不会吃你,你怕什。”
元赐娴腰腹凉,连眨三次眼,觉得如此情状好像哪里怪怪,但不及想明白,陆时卿手便已触碰到她伤疤,叫她细细颤。
她忙垂眼看他,见眼已到,就想把衣摆遮好,手伸出去却听他问:“是枪伤?”
陆时卿眉头拧出个“川”字,拿拇指在她凸起疤痕上摩挲两下。看这伤口形状,像是长枪捅,且接近腰后,该是遭偷袭。所幸伤得不深,像被及时制止,否则如此凶猛招真可能危及性命。
他喉咙发干,突然生出股后怕来。
元赐娴却被这话转移注意力,看他神情怜惜,确无丝毫嫌恶之色,有点紧张地点点头,故作轻松道:“没什,就是个混在军中叛贼。”
元赐娴不理。
看她坚决不吃这激将之法,他便只好先按捺下来,掀开被褥无奈看眼早已绷得生疼帐篷,等过炷香,见她像是睡着,才小心翼翼探手过去撩她衣摆,准备偷摸着瞧。却不料手刚捏着层衣摆,就被明明该已入眠人“啪”下拍开去。
他手背下就红,痛得“嘶”声,然后听她道:“陆时卿,你烦不烦,还给不给睡?”
不“给睡”人不是她吗?他默默退回,仰天长叹声,睁眼望头顶帐子。
有只会趁人睡着掀人衣裳虎狼在侧,元赐娴哪里还能安心睡觉,看他眼都不闭,怕是打算伺机再动,只好道:“看完就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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