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答,如果是别人就不见,因为你以前给过本博尔赫斯诗集,很喜欢你写在书里翻译,想着来谢谢你。
可能借来东西总要还回去。
就像九年前他根本没给过她什诗集,即使九年之后他闪烁其词地冒领这份功劳,那些诗还是不属于他。
*
解决去杭市之前最后桩心事,孟疏雨心里那块石头着地,上楼给自己煮碗面吃。
“随便问。”简丞目光闪烁下,像是有些说错话局促,“那既然你没有喜欢人,也不用着急拒绝,们还可以保持联系做朋友吧……”
“如果保持联系也不可能改变什,你还想继续做这个朋友吗?”
简丞哑声。
“你看,你缺也不是朋友,那为什还要联系?”
简丞被堵得无话可说,沉默半晌点点头,没话找话地来句:“那……你今天午饭怎办?”
天,头顶太阳烧得火辣,四下蝉鸣也声高过声热闹,这片阴凉地却像陷入天寒地冻死寂。
段关系冷却从不会毫无征兆,其实早在半个月前孟疏雨表现得不太自然开始,简丞心里就敲响过警钟,只是直装着不懂自欺欺人,好像这样就有转圜余地。
可心理准备再充分,真到这节骨眼上,还是有种如堕冰窖恶寒。
过好会儿,简丞才找回自己声音:“就是想着你要去杭市,送束花给你践行,没想催你做什决定,你还没考虑好话可以慢慢来。”
“已经考虑好。”孟疏雨看着他字顿地说。
正嗦着
“自己会解决,你也快吃饭去吧。”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关系就是这奇妙,用句稀松平常话道别,好像明天还会再见,各自转身之后却走入歧途,彼此心里都已经清楚,即使下个路口再见,也是时过境迁光景。
简丞站在原地目送着孟疏雨上楼,眼神点点黯下来。
也许这个结果不是半个月前才有预兆,而是开始就有——
今年六月两人第次见面,他曾问过孟疏雨,你年纪还小,怎会答应你爸妈来见?
“你是不是担心异地?”简丞搓搓手,“之前就说过没关系,南淮到杭市也就四五十分钟高铁……”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
话说到这份上,再问下去,答人为难,听人也难堪。
但简丞似乎还是想打破砂锅:“你是不是……最近碰上喜欢人?”
“没有,”孟疏雨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想她最近忙工作都来不及呢,“为什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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