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照旁观
陈杏：「那天晚上你喝成那样，
怕你把纸条弄丢就先给你存手机里
嘛，那当时又不知道他叫什
，后来也没想起来这事……」
孟疏雨：「嗯，你没想起来，你光顾着追这都市狗血连续剧。」
陈杏：「谁说不是，欸你还没讲他什反应呢，是不是气死？」
不远处
打印机刚好在这时候停止运作。
孟疏雨把微信界面最小化，走到打印机边上取出资料，边往回走边确认顺序，经过唐萱萱工位，顺手拿起她桌上订书机。
孟疏雨干巴巴地笑笑：“您找什事？”
“看邮件。”周隽言简意赅地丢下三个字，转身离开办公室。
孟疏雨下意识想跟上去和他解释解释，抬脚迈出
步，察觉到身旁探究目光，又把脚收回来。
她转过头对全程头雾水冯鸣笑笑，若无其事地拨拨自己额前碎发，鞋尖转走回工位。
低头瞟见手机屏幕上那行扎眼备注，孟疏雨闭闭眼，重重按下删除键。
孟疏雨缓缓抬起头那刻，周隽目光也从她工位上嗡嗡震动手机，慢慢扫向她那张比手机更加大为震动脸。
两道视线隔着流动冷气逆向交错，嚓下炸开噼啪火光。
孟疏雨残留睡意瞬间跑空，隐约从周隽眼里看到丝带着嗤嘲笑。
像是对她这渔场管理技术评价。
“……”
唐萱萱抬头瞅瞅她，压低声说：“疏雨姐，又有谁搞小动作吗？”
“嗯？”
“刚醒来就看周总和早上被拦门那会儿个表情……”
孟疏雨装订动作顿。
她刚大脑宕机会儿，没太完整捕捉周隽表情，现在回想下，也许是她遇见周隽总是晴天也霹雳、雨天也霹雳，每次都因为自己心虚，自发夸大他情绪。
*
「如果有罪，请让法律制裁，而不是让姐妹给顶头上司改个备胎专属备注，还被下级当着上司面倾情朗读。」
「陈杏，你实话说，是哪里得罪你吗？」
——十分钟后，弄明白前因后果孟疏雨对着电脑键盘噼里啪啦顿敲。
然后收到满屏“哈”。
通电话响停，办公室里唯声源也闭麦。
只有头顶中央空调出风口还像无事发生般往外送着冷气，吹得人背脊阵阵发凉。
孟疏雨看眼周围陆续醒转同事们，硬着头皮从躺椅上站起来：“周总您……找吗？”
周隽挪开握在耳边手机：“你说呢？”
……说，说你找得可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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