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攥着指尖
叶子，不敢回头地问：“不是……陪爷爷吗？”
周隽声音在头顶笑着响起：“想
想，还是来陪女朋友吧。”
作者
孟疏雨转身去厨房，问黄桂芬讨点简单活做，在水槽前洗把芹菜，
片片择着叶子。
黄桂芬看她那双手细细巧巧，做起活来也是小心仔细得很，没什
好担心，倒是院子水缸边杀鱼那个在鬼吼鬼叫，说着“出去看下”，赶紧出厨房。
孟疏雨让她放心去，在料理台前专心择菜。
择到半，眼前晃，兜头落下面素色布。
孟疏雨抬眼，见是块围裙。
当真像要带人坠入场不真实幻梦。
*
写好字，孟疏雨和周隽迅速“分体”。
常秋石又是夸字好，又是夸这首含孟疏雨名字诗确实应景，乐呵着说要裱起来挂在客厅墙上。
孟疏雨抬头，才见谈秦和黄桂芬已经不在屋里。
捱近她后背。
孟疏雨心连着肝颤，缓缓眨眨眼。
……好家伙，毛笔字怎写来着？
孟疏雨轻飘飘站着，心像悬浮到半空，手也不再受自己掌控，被周隽包裹在掌心，随他去蘸墨，去落笔，去挪动。
等她回过神低头，宣纸上已经赫然落下个遒劲纵逸“昨”字。
还没反应过来是谁，腰上已经环过双手臂。
孟疏雨腰像瞬间软烂成泥，隔着两层衬衣，肌肤相贴地方也在颤抖发烫。
不需要回头，她也知道这生理反应是谁给。
身后人系围裙手势仿佛被拉成慢镜头，从前绕后每寸都慢得磨人。
孟疏雨甚至分不清到底是他放慢动作，还是自己感官出问题。
外边传来谈秦发苦声音：“奶奶，今晚有没有酸菜鱼吃啊？”
“缸里倒还真有条黑鱼在，怎突然想吃酸菜鱼？”
“因为
既不会书法又没有女朋友，现在又酸又菜又多余。行吧，这就来杀鱼。”
“……”孟疏雨摸摸鼻子看眼周隽，“要不也帮奶奶去打打下手吧？”
周隽点下头：“不累就去，陪会儿爷爷。”
“这是要写什……”孟疏雨捏捏掌心汗，低声问。
头顶传来周隽跟着压低声音：“你名字。”
孟疏雨愣之下明白过来，出窍灵魂归位，跟着周隽动起笔，写下李清照那首《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窗外夕阳西斜，金红光轮轮镀上宣纸，把灰白颜色染得浓墨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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