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青年头又垂下去,仿佛在桌子底下绞着病服:“这也不是能决定事,”他叹口气,接着说:“如果真要这样,那就别让这里医生护士知道……他们辛辛苦苦救,挺不容易。结果还是要死。”
西里尔斯怒极反笑,当初救他还不是自己句
留燧明看着这个趾高气昂男人,苦笑回道:“也许吧……”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力挽狂澜,但想做事能做到就够。
至少赫利欧还活着。
西里尔斯看着他,心里烦闷。
如果留燧明是个打死不愿意与敌人交流硬骨头、个帝国式虚荣贵族、个冷静多智谋能和自己斡旋劲敌……他曾设想过种种交锋场面,对想象到每种可能都做足对策。
雄呢,”西里尔斯说得非常轻松,仿佛不像是自己指挥旗舰被撞般。
帝国青年垂着眼睛,露出种茫然神色,好像对自己已经成为帝国英雄荣耀无动于衷。这种神情让西里尔斯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在监控里看到留燧明自慰,濒临高潮时候也有着迷茫。
“您不认为很值得骄傲吗?在帝国败局已定之际,却仍能凭己之力对敌方旗舰造成损伤。这可是连你们王牌驾驶员赫利欧·图亚都没能做到事,”西里尔斯步步紧逼。
“你,不怕死吗?”
听见赫利欧名字,留燧明才回过神来,却发现兰赛特前倾着身子,斯文眼镜后面那双非蓝非绿野兽般眼睛几乎要将他灼穿。他吓跳,连带着椅子往后退点。
但留燧明表现得既不意志坚定也不对敌如仇,他甚至不是个荣誉感十足军人。
当西里尔斯说出两国交换战俘协定时,他问句:“是不是就能回去啦?”
西里尔斯太阳穴青筋都在抽动:“如果说不呢?”
留燧明就跟个被霜打蔫茄子样:“对你们来说没什价值,在这边吃牢饭也是浪费你们粮食。”
“不浪费粮食话,还能处死你。”西里尔斯面无表情说道。
“……”留燧明几乎屏气,“不知道。”
对方动作瑟缩、眼神恍惚,病号服里露着嶙峋锁骨,仿佛只要用力吹口气都能被掀翻模样。
西里尔斯收敛威压,推推眼镜,再次恢复个文职人员模样:“来是想告知您。帝国已经投降并且开始与联邦和谈。”
“你很英勇无畏,但这毫无作用。”
否定个人拼上性命也要去做事非常残忍。西里尔斯非常想看到对方羞愤表情,况且他还是个军人,这种话无异于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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