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自己身上去除就好了。这样便叫他不识恨也不知道爱,更不会为某个人流泪,而这个人就要死了。
蒂尔达轻轻抱住了留燧明的头颅,她分明年纪更小,此刻却像一位宽容的母亲:“我不知道哥哥和西里尔斯先生有着怎样的过去,也不知道你会选择怎样的未来……但我希望哥哥在今后不会为现在的决定而后悔。”
※※※※※※
清晨,尚在睡梦中的村民们被屋外传来的巨大机械声吵醒,纷纷推开门窗向外望去——只见一艘白色的舰船犹如遨游在天海的巨大白鲸从村庄上空飞过,稀薄的阳光为它渡上了一层亮色,其之壮美前所未见。
村外的小路上站着一个戴着帽子的人,他同样也在仰望着飞翔的舰船。直至舰船慢慢升入云海,到肉眼再也看不见的程度。
“哥哥?是你吗……”出来劳作的蒂尔达见那个人走路的姿势非常熟悉,他的衣服上还有露水沾湿的痕迹,好像在外面逗留了很久的样子。
“是我。”留燧明摘下帽子向她微笑,他的神情平静而又忧伤,似乎已经做出了某种选择。
“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的时间线会有一定的跨度,我会将其间的事情放到番外叙述。不是不连贯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