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辉等很久才等到爸爸回家。留燧明似乎心情不错,因为他喝得有些微醺,要知道他平时几乎不喝酒。留辉把留燧明扶回房间,留燧明躺在床上直看着他笑。
“爸爸今天很高兴吗?看起来喝很多酒。”
“嗯。遇到很久以前认识朋友……高兴!”留燧明很少这样表露纯粹开心模样,留辉对接下来要说话很是犹豫。
“那……爸爸现在觉得幸福吗?”
“如果离开父亲,爸爸也会依旧感到幸福吗?”
果吗?”吉野问。出乎意料是,留燧明摇摇头:“没有……还会直追寻下去,直至死。但不会以此作为人生终极。”“不要过于执着是件好事,或许在不经意间会有奇遇也说不定,”吉野安慰道,“所以你也能在这多年之后选择再次回到联邦来吧。”
“那个占卜,还记得吗?起初也不抱什希望,但后来竟然真实现。你也想开些,试着去认识其他人看看,定也会得到幸福。”听见吉野这说,留燧明又记起那个自以为荒唐可笑占卜,现在想来竟然都对应。
“其实……也有自己孩子。”留燧明摩挲着酒杯边缘,想到留辉他们就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是?!”吉野有些吃惊,他看留燧明还以为他仍然独身人。留燧明调出三兄妹照片给他看。留辉瞳色过于特别,吉野立刻想到曾见过面兰赛特,但他仍是犹疑地问:“孩子们父亲是……那个人?你还是愿意在他身边?”
留燧明没有正面回答,他慢慢看着张张照片:“曾经以为,只要活着都是奢望。”
他还能有“爱”,在三十多岁时候才感受到什才是“家”。这在他人看来无比寻常东西,在留燧明看来不亚于“神迹”。
少年人说出这句话时不敢看自己爸爸。他甚至不敢看向自己在镜子中映出脸庞,与父亲模样眼睛,长得却更像爸爸,这点时刻提醒着他是两人血脉交融产物,当他想要让爸爸
“现在所有,已经远远超出自己能想象到人生。”
“你说那个人,这个世界上恐怕再没有谁会让这恨,也不会让这……”留燧明握紧酒杯猛地饮而尽,未完全发酵麦芽威士忌呛辣口感让他泪水上涌,忍不住咳嗽几声。
吉野拍拍他背,叹口气。看来两人纠葛远比他想还要深,作为外人他并不能指点对错。
“如果你愿意,可以经常来找喝酒聊天。”
“朋友,‘星船’大门永远会为你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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