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片刻，才继续道：“
以前真
很混蛋。”
谢然没吭声，他早看出小马之前不是真心。
小马这样说他应该感到高兴，毕竟他目就是劝小马金盆洗手尽早转业，可没想到他居然是以这样方式被改变。在谢然计划中，应该是用他自己死亡令小马感受到触动，从而改过自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谢然看着眼前脱胎换骨小马，突然有种微妙感觉，有什
事情正在发生改变。
“知道
，大哥那边去替你说，你就安心照顾你爷爷，什都不用想。”
小马感激地重重握着谢然手。
见证过死亡，上辈子经历过死亡不计其数，小马，妈妈，谢婵，以及
些他记不住名字甲乙丙丁。谢然从最初痛彻心扉，悔恨焦虑，到最后不痛不痒，习以为常。
以至于有段时间，他听说谁死，都有些麻木，甚至到最后，他在做出跳海z.sha这个决定时，还觉得十分轻松。
除王雪新，那些被谢然见证过死亡都发生在死者风华正茂年纪，且死得出其不意，亲人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被迫和这些死者道别，被迫着割舍伤痛往前看。
可小马爷爷老成这个样子，他和妈妈定做好老人去世准备，可能从小马爷爷第次无法控制大小便开始，就预料到这天到来。
年纪大老人去世前每天，亲属都提心吊胆，备受煎熬。
从医院出来后，谢然坐上出租车回家，控制不住地想看谢婵，看王雪新，但更想看谢青寄。
小区门口早点铺子早已出摊，晨练大爷大娘们成群结队，拿着蒲扇拍腰拍腿，漫不经心地聊天唠家常。谢然从他们间穿过，恍惚地摸到家门口，王雪新正往外推电动三轮车，不知是不
谢然十分意外，没想到他这个z.sha过次，拿死亡不当回事人，居然还会因险些见证个陌生人离世而有所触动。
背后消防门被人推动，谢然回头，看见是小马失魂落魄地进来，赶忙掐烟，问他爷爷怎样。
“医生进去检查，但觉得……”小马没再说下去，谢然却明白，摔跤这种事放在年轻人身上没什，放在七十岁老人身上可是能要命。
他说不出安慰话，只能拍拍小马肩膀。
小马用种很疲惫口气，认真道：“然哥，真不想干这行，之前跟你这样说是因为挨打，心里不服气，嘴上过过瘾，没真想过干别。这回爷摔跤，估计也……也没多少日子，想踏踏实实地陪陪他，也让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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