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寄走上前,把王雪新拉起来,说他来收拾。
王雪新狼狈地坐在沙发上,反复思考着谢然醉酒后说出真心话,过不会儿手中被塞杯热水,抬头看,小儿子在她身边坐下。
她本来都不哭,眼睛被热气蒸,又酸涩起来,视线模糊不清地看向贴心懂事谢青寄,懊恼道:“……怎又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明明都想着不要再管你们,可是看着你哥那样就是发愁。你说你哥那个脾气,想到什就立刻做什,怎到这种事情上他又不急。”
谢青寄握着妈妈颤抖手,知道此刻最应该说些话来安抚她情绪,又或许像上辈子那样什都不说,任由王雪新发火泄气也不失为种妥当解决办法。
可这辈子谢青寄却没有那样做。
谢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很快恢复正常,踉踉跄跄地站起,险些掀翻桌子。
谢青寄上来扶住他,谢然挣扎着去摸王雪新肩膀,他语无伦次地解释:“妈,喝多说错话,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王雪新失神地坐着,叫谢青寄把谢然扶回卧室去休息。
谢青寄说好,直接把谢然抗到自己屋里去。
谢然在这刻彻底酒意上头,躺在那张属于他父母婚床上,嘴里嚷嚷着谢青寄名字,发懵时候睁眼看见在床头坐着赵高,又笑着把它扯过来,揉着赵高脑门,笑道:“是你啊小混蛋,真是好久不见。”
他已经知道王雪新心病在哪里。
“妈,和爸离婚,不是你错,们从没有觉得被亏欠过,也没有觉得这样家庭有什不好,但不是每个人都向往婚姻。”
他平静地看着王雪新,用贯波澜不惊语调,说出话却像把开封利刃,轻轻挥就让王雪新那以爱之名高高扬起风帆四分五裂。她自己婚姻失败,就把对安定生活渴望强加到子女身上。
“妈妈,对不起,”谢青寄语气顿,认真地看
——都已经开始说胡话。
赵高愤怒地弓着背,被谢然通蹂躏,看起来想跳起来给他爪子。谢青寄冲它嘘嘘,安抚地朝它背上摸把,小声道:“这个醉鬼喝多,你替看着,不要欺负他。”
他抱起赵高,压在谢然背上,看着猫在谢然背上团成团,像个长毛镇纸。
谢青寄留恋地在谢然汗湿额角摸摸,又去安抚王雪新。
饭厅里,王雪新边抹眼泪,边收拾着残羹剩饭,蹲在地上拿抹布擦去流下水渍,中年发福身体显得尤为笨拙,伸出去双手上布满老茧,看上去像截干掉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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