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替妈去死吗?你是这样打算吗?”他每说句,就下狠力推谢青寄下,谢青寄被他推得不住后退,声不吭地任谢然发泄。
他就那样站着,用洞悉切审视目光看得谢然无处遁形。
这句话应该是他来问谢然才对,问谢然为什把钱给妈妈和姐姐,为什想要卖掉网站,为什把所有他担心人和事都给打点好。
谢然面色惨白,被空调吹冻得发抖,只有紧紧抓着谢青寄胳膊手心是炽热,除此之外他还浑身滴水,看着不像是淋雨反倒是从海里捞上来,他看着这样谢然,又回到在他走后,遍遍看回看录像时候。
谢青寄从来没见过谢然死后样子,甚至连他尸体都没能找到,但他现在好像看到。
谢青寄额头不知出于什原因破道口子,层厚厚纱布盖在上面,见其他地方完好无损,谢然不易察觉地松口气,心终于狠狠落回实处,他松开齐明,踩过地方留下湿漉漉脚印,看也不看谢青寄,拉着他手就要往外走。
齐明捂着脖子咳嗽,笑道:“去二楼,楼留给你们,下这大雨别折腾。”
他顺着墙根溜上二楼。
谢然却像没听到样,魔怔般拉着谢青寄要带他开车回家。
谢青寄却突然反拉住谢然手扯,迫使他停下。
他说不清现在感受,既想像谢然推他那样狠推他把,却更想抱住他。
“想干什?”谢青寄咽下早就准备好肚子恶毒刻薄谴责和被隐瞒愤怒,红着眼睛低声道:“……你就是这样对,怎只是跟你做模样事,你就受不吗?”
谢青寄从口袋里掏出张银行卡扔到谢然脚边,那卡落在地毯上没有声音,谢然心中却沉,认出是他给谢婵那张。
可是谢然早就问过,这件事
谢然深吸口气站在原地,徒劳无功地压制着即将喷薄而出愤怒,可他压不住,过去几个小时里所有不好猜测,随着空掉股票账户、意味不明银行卡、谢青寄从不离身硬币吊坠,这层层递进恐慌焦虑随着弟弟反抗动作而尽数点燃。
甚至在更早之前某两种对立情绪就直在折磨着他,他面想像小马爷爷那样,用自己命换家人命,如果注定有人要在5月3号这天死去,那他当然不希望这个人是王雪新,可不得不承认,在得到切之后,他开始怕死,他舍不得久难体会到亲情和爱。
谢然终于崩溃。
他看着谢青寄,他不明白。
“谢青寄,你到底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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