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块疤,放在别人身上是残缺,是污秽。
在夏行星身上,是天然纯稚与充满凌虐欲妖冶,连那不光整肉痕都带着它主人倔强不屈姿态,成为自立坚韧象征。
霍经时将他修长腿曲,放到胸前,头凑近看,滚烫气息喷看看洒在那伤疤上
迟来地上心。
夏行星过去这十年,是他想忽视却根本揭不过去页。
他第次有不知道如何面对事情。
夏行星有些受不对方狂热复杂视线,那目光如有实质,寸寸扫过他皮肤,仿佛生出只手触摸上去。
他动动腿,忽然问:“很丑吧?”
夏行星经历过什,自己从来不说。
霍经时只能找人去查,每每当他以为自己掌握全部时候,又总能无意发现对方身上还有他根本没有想象过遭遇。
他每新发现夏行星个伤疤,便要重新忍受遍那种针尖细细密密刺在心头痛意。
不剧烈,却漫长、折磨、冷彻心骨。
人大抵都是这样,若是不上心,旁人遍体鳞伤亦可冷眼旁观,与己何关?
溺毙于池肮脏污水,所以便要死死撑着,去抗争,跟狗,跟人,跟天跟地。
他熬过来,那些痛苦也就过去。
他过去,霍经时过不去,仿佛在鉴赏什艺术珍宝般将那伤疤看、摸遍又遍。
目光灼热炽烈,又似有更复杂情绪翻涌。
自从与夏行星重逢之后,他时常忍不住想,这世上莫不是真有因果报应。
霍经时回过头来,目光神情专注:“不觉得。”
这并非假话,那块旧疤颜色褐红,乍看扎眼,但恰好呈抹弯月形状,印在夏行星雪白皮肤上反倒像描红胎记或是刺青。
看着那形状,又不禁想起小少爷从前给他起过外号。
月亮哥哥。
霍经时眼眸深下去。
可旦上心,就连对方伤痕都痛在己身。
霍经时这样偏执冷漠人更不外乎如此,在他拥有肆意狂妄拒绝和伤害夏行星时候没有手下留情。
可旦上心,便立马以数十倍百倍遭到反噬。
偏偏他上心。
谁让他上心。
从前他不信天命不信神佛,只信自己,所以无所顾忌与敬畏。
可当他次又次在这个人身上尝到他从未想象过苦楚他便不得不又遍遍去反思——
十年前他是不是真对夏行星太坏。
所以今时今日,那些苦和痛都乘以十倍百倍地反馈于他身心。
就连惨遭此难当事人都放下,他这个后知后觉“落井下石者”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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