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宗南很高兴:“把经时也叫上!”
夏行星唇边笑意收些:“嗯,待会儿问问他有没有空。”
挂电话,手机上忽然传来微信信息提示。
夏行星下意识撇,是群消息,他不认识,霍经时给别人备注都是冰冷冷身份加名字。
华容总部张鑫【说好今晚通宵场,霍总不会是还要在家带孩子
下次,他再精心排演、严密布置,还是没有用。
可是他不会再次相信自己。
他眼睛、他耳朵和他心全都不值得相信,它们从很小时候就在他身体里腐坏。
从小就是,所以他才会变成这样个眼盲耳聋心瞎、又蠢又笨人。
那就更不用说相信别人。
着自己、只看得见自己,只和自己说话,只呆在自己身边,只属于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他占有欲比起彼时对方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疯狂吓人。
他不敢想象如果夏行星现在要从他身边逃走,他会做出什事来。
霍经时深吸口气,敛眼中寒意,不动声色地腾出个手下下地顺着他脊背安抚:“放轻松点。”
夏行星任他摆布,心里头却觉得疲惫,头次觉得呆在这个人身边是这样辛苦。
走回去路上,霍经时接到曲老爷子电话,他把手机递到夏行星手边:“爷爷找你。”
夏行星看眼自己手机,不好意思道:“没电。”
“没事,接吧。”霍经时知道他和曲老爷子总有许许多多话要说,并且也不想让他听见,忍下心中酸意与失落,他让夏行星在原地讲电话,自己去停车场取车,再过来接他。
曲老爷子也没什重要事,只是今天周末让他过来吃个饭。
夏行星正好想逃离他和霍经时之间微妙诡异氛围自己静下来理理头绪,笑着应道:“好啊,爷爷,晚上就过去,你让陈阿姨不要做太多菜,中午吃得很饱。”
感性和理性在拉扯,沉溺和抗拒交织,这种辛苦和心力交瘁是以前他三餐不济、食不果腹时候都没有体会过。
个人心里如果只有种纯粹情绪,无论是喜爱还是憎恨或者不在乎,那也都比现在他轻松得多,因为只有个目标和个方向。
力气全往处使就好,没有多余无用旁枝来打扰。
可他不是。
有时候他能切实感受到霍经时对他好,那种好是有温度,有实感,像片静默无声却强势浩大温海将他温柔绵实包裹,虽然说不清来由,但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把他死死谨守心门撬出条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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