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波同学,看着大家焦头烂额神情,绕是他自己已经对未来有明确目标和全盘规划,也多少受到紧张气氛感染。
他什都没有,这是他唯机会和出路。
夏行星无比渴望个彻底摆脱过去未来,他急迫地要根除深埋在心底日益疯狂滋长、不可见光、贪婪心思,他想要获得平静。
他只想要平静。
只有远离这里,远离那个人,他才有可能真正地获得平静。
夏行星知道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显得多余,只说句:“还有时间,不会可以问。”
伊璇蔫蔫儿,细声说:“嗯,谢谢同桌。”
和夏行星个多学期相处,女生觉得这个同桌哪哪儿都好,长相好,成绩好,性格好,身上有种超脱于这个年龄男生淡然温和,仿佛坐在他身边就能跟着平静下来,过滤走心中浮躁。
可还是没能彻底地熟起来。
又有好几个人过来问问题,夏行星耐心解答。
疗程,他也准备开学,再滞留曲家,陈阿姨还得多顾着个人,也是添麻烦。
今年冬季格外短暂,天气竟开始有回温迹象。
安城春夏总是湿漉漉,霍家院子紫藤和海棠开得繁茂。
夏行星在家时间越来越少,高考近在眼前。
联模成绩远没有春末初夏晴天那样和煦温柔,而是像寒冬飞雪样冷酷无情席卷校园。
这是他人生唯出口。
别再想,夏星深呼吸,胸腔浮动,情绪平复下来,又拿起数学卷子订正。
“行星,班主任让你到办公室找她。”班长走过来说。
“好,谢谢。”
他与这个班里同学不远不近,能感受到大家对他释放善意,想与他打成片。
夏行星很感激也很珍惜,但还是决定维持这样距离就够。
他花很长时间才学会与人相处分寸与规则,用血和痛教训。
更亲密距离和更深刻感情牵绊会脱离他安全区域和舒适范围,不适合他。
来问问题人挺多,夏行星说得口干舌燥,还有女生专门去给他杯子装满热水,他愣笑笑,继续讲题。
时之间气氛凝重人心惶惶。
伊璇回到座位上,垂头丧气,哗啦下扑到桌子上,扬起小半边脸,眉眼耷拉唉声叹气:“同桌,恭喜你呀,这次联考又是全市探花。”
还是全校第,那张斯文肃静证件照和幅大红联高高悬挂在操场公告榜上,供全校瞻仰。
夏行星从卷子里抬起头,面色平静,并无多少喜意:“你怎样?”
伊璇苦笑声:“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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