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时不敢计较今晚夏行星骗他,但还是想再确认遍:“你今天早上打电话给真没事吗?”
夏行星直视他眼睛,那里面有他看不清都不懂情绪翻涌,他无心深究,平静对答:“没事。”
霍经时半张脸陷入灯光阴影里:“没事就好。”
夏行星疑惑看他眼,道别:“谢谢您送回来,霍先生再见。”
成人礼那天,晴空湛蓝,树冠上蝉声响亮,操场边紫藤和丁香开得很盛,传来夏日特有浓郁香气。
那个地方和十年前纠缠早就捆绑不住夏行星。
霍经时面色冷沉,嘴角泛起丝苦涩,声音是喑哑:“那你会不会记恨当初把你从这座房子里赶出去或者……拿走属于你东西那些人?”
夏行星平静地看他眼,别过目光,如实相告:“恨过吧,小时候,实在过不下去时候。”
霍经时薄唇微启,又听到他说:“但后来不恨,越长大事情越多,活着都是个问题,也就不会有空去想要报复或者再纠缠什。”
夏行星停顿秒,补充道:“如果那些人不再招惹话。”
回望霍经时,“没想过。“
霍经时对他不在意和不留恋感到不适和不信。
那是他和夏行星生活最久地方,虽然对他来说不是特别愉快回忆,但总归是某种证明。
他不甘心地问:“如果有机会,你会愿意回去吗?也许……那里有很多值得珍惜回忆也说不定。”这话他说得毫无底气。
“不愿意,”夏行星很干脆,直直迎上霍经时带着期望目光,冷静分析:“应该也没有什快乐时光吧,如果有,为什在看到它第眼,心里就不太舒服呢?”
夏行星白衬衫黑长裤,佩戴校徽,作为学生代表站上全校瞩目讲台,发表致辞,引来台下女生们窃窃私语议论。
他笑容得体,恰到好处,言辞表达并无过多激昂充沛,但却笃定自信,声音清朗温润,
霍经时眉眼冷峻,握在方向盘手指紧紧,骨节凸显分明。
巨幕已经开始报导下条新闻,绿灯亮起,霍经时踩油门。
校门口没什人,澄黄路灯幽幽发亮。
下车前,霍经时叫住他:“行星。”
“嗯?”夏行星解开安全带。
“还挺不好受。”夏行星扯扯安全带,摸摸心口,故意说。
霍经时终于明白心里难受和失落来自哪里。
那个房子只是他证明,而不是夏行星。
他还直妄想着用这个过去地方证明他们曾经朝夕亲密过往。
但夏行星抗拒和排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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