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行星把钉在他那只不堪入目手上目光收回来,冷巴巴答:“没。”
霍经时松口气,抚抚他最近有些长没有去剪头发,道:“你坐在这里别动,去收拾下。”
作者有话说:
要是说
夏行星下意识往后仰,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逼近勺子,心底忽然升起股不可压制烦躁和愤怒,抬手挥声音蓦然提高变得尖锐:“不想吃。”
“哐啷!”瓷碗跌落在地破碎之音格外响亮刺耳。
浓稠米粥冒着腾腾不断热气撒地,滚烫温度似刀尖迅猛快速地刺入霍经时手上皮肤,乘以倍速蔓延。
那只骨节分明手“腾”地下以肉眼可见速度红得彻底,手心与手背迅速鼓起层薄薄气泡,起脓,丝丝入扣灼裂感沿着指缝渗入骨头里。
仿佛被从锅冒着热气沸水中捞出来,又仿佛架在火里煎烤着。
拉到极致弓弦,下秒就要绷断,又像濒临爆发洪啸,脸上写着隐忍平静。
霍经时寸步不离守着他,夏行星沉默与麻木像把钝刀,刀刀磨在他心上,清晰地、缓慢地、永无止境。
那双悲伤又忍耐眼睛,他只消看眼,就觉得有什东西在心里彻底死去。
又像有把尖锐凿子,细细碎碎地将他心敲出裂缝,点点往深里凿,万箭穿心滋味不过如此。
“行星,先喝点粥。”霍经时担心他胃,把鸡丝粥熬得又稠又软。
粥汤、米粒沾上霍经时衬衫、裤脚和手臂,往日养尊处优体面优雅男人此刻派狼狈。
夏行星嘴巴张张,喉咙里哽出几个字:“说不吃。”
霍经时眉头都不曾皱下,不见半分恼怒,迅速拿起餐纸随意擦擦身上沾到地方,把抱起夏行星转移到干净地方。
枉顾手上有些模糊血肉和快要刺破手心灼热感、刺痛感,单膝跪在他面前,仔仔细细检查夏行星手和脚,面色担忧着急问:“有没有溅到你?”
“有哪里烫到吗?”
夏行星目光分毫没有离开过诗集,指尖颤巍巍地抚过每个字。
“不想吃。”
霍经时神色担忧,弯下腰,像是怕惊动他似,声音放得极为低沉轻柔:“就口好吗?”
夏行星无动于衷,仿佛被人打扰般,皱皱眉,永远只有冷巴巴句:“不吃,拿走。”
霍经时看着他越发瘦削下颌线,沉默半晌,拿起勺子舀半勺,吹吹,送到夏行星嘴边,哑着声音,语气充满哀切恳求:“就口,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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