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头,眉头痛苦地拧在块。
在几年前们只亲嘴不接吻日子里,那些大老板成天给哥找罪受,那时候他常常沉着脸回家,在看电视时凑到旁边和亲亲嘴,脸色才会好看些。可即使哥在外边吃再大苦也不会找哭诉,从来没有过,以为他很强大,现在想想也许只是很会伪装,因为他没有哥,所以没有任何拥有特权。
“……你烦不烦,别没完没噢。”替他按按眼皮,帮他把眼泪淌出来。
告诉他不只有弟弟能哭,哥哥也可以哭,哥哥哭也会有弟弟哄。
之前
“哎操,服……段锐你个撒娇黏人小娘炮。”
“小琰……乖不要动,哥难受,哥想抱你……”
这晚他与絮絮叨叨说很多话,颠三倒四有也听不太清楚。但有部分听明白——哥想搞爸,却顾及着,直系亲属坐牢会连累政审,将来很多职业会受限制,这倒无所谓,毕竟完全不想进体制内。
哥说傻。
他说,你个小孩,亲爹坐牢,妈妈改嫁,还跟亲哥上床,太悲哀。
求远拜到哪路难搞神仙身上呢。
问他跟谁喝酒去,哥敷衍说,你太小,你不懂。
翻他手机(密码是生日),查查消息和通话记录,没看出什名堂,本来想给他同事打个电话问问,后来想想不好,万哥私下请是公检法人呢,做生意有很多道道不懂。
这时候哥哼声,才注意到他,他身体蜷缩成只虾,捂着胃揪紧眉头,哆嗦着靠在身边。
“胃疼吧?该。知足吧你,没有你现在就在医院洗胃呢……”呵口气搓热双手,伸到被窝里焐在他胃上,“去倒点热水。”
哥嘀嘀咕咕扒在身上不放,嘴里内容东扯西扯,越拨拉他他抱得越紧,充满酒精气味呼吸喷到脸上,很反感这个味,把他缠在身上手指根根掰开挣脱他,把他从身上撕下去。
他突然不动弹,眼皮微抬望着,眼睛里浮起层水:“不让抱吗?”
“等小琰上大学就能看见现在坐井观天看不到东西,你就知道哥哥不是最好……”
“四十岁结婚吧,四十岁再结,不要着急,喜欢上谁家孩子要领回来让哥掌眼。”
“哥总在后悔,领你走错路。”
哥抱到身上,含糊嘀咕:“不行。”
“就去倒杯水,五秒,就走五秒。”
“别动哦,让哥抱抱。”
“你手别往裤衩里插……撒手!”
“乖点让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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