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没开灯，只有透过磨砂玻璃
点光亮，
哥在耳边低语安抚：“琰琰，哥乖宝贝，放松，别紧张。”他抱着，哄小孩样拍背。
空间太黑暗太狭窄
，呼吸困难，失控大脑反应异常迟钝，只会垂着眼睛看他裹满绷带左手。
“好，不哭宝贝。”哥不停帮抹眼睛和脸颊，“好孩子，咱什
病都没有，小琰是哥最乖孩子。”
直发呆。可能是段锐生下来，因为只有他疼，没在哭，只是在下雨，等下身体会长蘑菇。
哥捧起脸逗，让笑笑。
迟早也会变成大人，但目前还没。
那孩子到现在还在哭，就像个信号杂乱收音机，不停发出噪音，知道每个收音机都有个开关，按下去才能关掉，这个孩子应该也有，认真寻找着他身上按钮。
找到。踩在他左手上，仔细聆听。明明听到声咔哒响，这孩子却叫得更尖锐，是按错开关吗？
又踩他右手。
眼看着妈歇斯底里地站起来扬手抽脸，哥把把拽进怀里，把妈往后推：“行妈你赶紧带方瑜走吧，快走，小琰不行。”
微仰视线模糊着眼睛看他，他僵僵，表情有点困惑，仓皇地抚摸，能听出他安抚时嗓音里焦虑。
学着他样子抬起手，在哥脊背上拍拍摸摸：“哥，你好累，上楼睡觉。”
“没事，就是怕你……”
“不杀人，不当杀人犯，哥，别害怕。”
看来每次和哥说想杀人，他都很害怕，怕被带走，怕离开他，哥好可爱，当然会直
妈骂哥没良心：“多少年前就跟你们说，老二查出精神病，说扔扔你不让，精神病能治好？你给他花多少钱？快七位数，这就是个无底洞！小瑜也是你亲弟弟吧？你能给他花上百万治病们小瑜要个房子怎？！”
“他就是个潜在杀人犯，你看不看新闻啊？精神病跑出去砍人，你还给他放身边，到时候你怎死都不知道，妈求你趁早给他关精神病院去吧！”
哥终于不耐烦地吼句：“胡说八道！当着孩子面儿你别忒他妈过分！”
哥吼人时候很凶，妈立刻红眼睛，痛哭埋怨：“不孝子……妈白养你这大……”
这女人居然能发出分贝这高噪音，寻找着她开关，好像在喉咙上。努力按她开关要她不要再出声，哥拼命拦着，把从那女人脖子上拽下来，拖进厕所里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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