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里笑:【嗯,那就是吧。】
之前给0719设计猫别墅时候他也觉得对方猫和他小时候有点像,不只喜好,经历也是,都是腿部有点不便,耳朵受过伤……岑里心下蓦然跳,那个人脸忽然浮跃出眼前,手上缓缓打字:【你好像很解。】
【因为你很像猫。】周澈说,因为你就是小猫。
岑里浮起颗心又平落下去。
周澈垂下眸,说:【早上S大校务处公告看?市局下派人已经到你们学校,出具首份调查报告跟你上次分析得差不多。】
猫是什样。】
人类岑里学着宽和、礼貌、得体、知进退,但这都是很表面,是他长时间刻意自驯化、磨平棱角表象。
小猫岑里骄纵、任性、爱搭不理,足以磨平人类为数不多耐心和爱意,这点他得心平气和实事求是地承认,所以当初被抛弃也不能完全怪那个人。
周澈喉咙滚动,心道,知道,怎会不知道你当小猫是什样子,从你个月大就见过你,小小只,圆圆,仿佛没长骨头,像漏馅儿汤圆,滴大点雨珠都能把你吓得耳朵抖起来。
你受伤黑眼睛里蓄这汪水样子、你趴在肩上撒娇样子、你挑食鼓起腮肉气呼呼样子、你耷拉着耳朵不放去上学样子……每帧回忆都嵌在周澈脑海里,烙印太深,深得他也从个孩童长成个青年都还不能忘记。
作案人作案工具、手段、心理动机甚至潜伏危险系数,都和岑里猜测得所差无几。
【那些,你真……是看法制栏目学知道?】周澈问出口时心脏仿佛被什狠狠碾着,他害怕是他猜想那个答案,那个他最不希望成真答案,岑里当初是如何从宠物医院死里逃生?又是如何从只猫变成人类?如果岑里也真亲身受过那些伤害,周澈将无法原谅自己。
界面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周澈说:【没有别意思,只是觉得很多细节你都说对,觉得很佩服。】
岑里知道对方已经不相信,他自己也觉得“法制频道上看到”这种理由显得十分牵强,对方完全是出于尊重他才会这委婉。
0719永远比他想象中更善解人意,因为他又说:
【能想象得出来。】
岑里:【什?】
【能想象得出来你变成猫是什样子。】
【什样子?】
周澈:【跟小猫差不多吧,它喜欢吃五分熟小黄鱼,你也喜欢,都不喝牛奶,爱喝羊奶;都喜欢懒洋洋地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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