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看眼时间,还没到六点,窗外还是片漆黑,风声很大,他已经睡不着,他轻声下床,洗漱,早早去美院教室等着。
好不容易熬到八点,周澈连找几个教室都没有看到熟悉身影。
院花很有名,美术系又是小班教学,同学之mofa÷*学!院…整理间都认识,周澈随便打听就知道岑里昨天也没来上课,因为昨天刚好是交作业死线,课代表联系不上人。
“好像前天晚上美术史也没见到他欸。”这种枯燥纯理论课也只有靠看帅哥撑着出勤率,每周次见近距离接触院花机会,所以女生们格外有印象。
周澈嘴唇抿紧,比起担心身份败露,现在他更害怕岑里发生什事。
巨大山石堵得他心口发闷发慌,岑里直是个很靠谱人,不会无缘无故放鸽子玩失踪。
明天,他至少明天要见到岑里面,确认他人是安好无虞。
这晚,周澈睡得很不好,他又梦到他小猫,小小只,软绵绵毛茸茸地,雪肤黑纹,只露馅儿小汤圆。
脑袋圆溜溜,眼晴也圆,像极岑里那双漆黑透亮葡萄眼。
它在地上打着滚儿,被无数双丑陋大手抓住,有手在剖它膛肚,有手在剥它皮,有手在剪它耳朵,有手在玩弄它尾巴,卷成个违反生物生理极限姿势……
周澈没再多待,直接去研院。
据他所知,岑里跟班里同学和室友都是交情泛泛点头之交,郁原师兄已经是他现实中为数不多还算亲近熟人。
郁原头雾水:“没啊,没有见过,们最近不怎联系。”虽然他直有心提携照顾这位礼貌谦逊师弟,也想把他介绍给更多朋友,但是岑里并不是喜欢交际性格,所以他们基本上是有事才会联系。
“你不是有他微信?”郁原不知道什时候自己这两个师弟玩到起去,以他对岑里解,周澈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能和他交上朋友类型。
小小身体全身血淋淋,四肢抖着,用很小声音朝他呼救,周澈怎也走不过去,最后,小猫生生被折磨断气,融化成滩浓稠血…
周澈惊醒,在黑暗中蓦然坐起来,大口喘着气,太逼真,梦境就像真实发生过样,股尖锐猛烈痛感滞后地席卷他身体,额角青筋毕露——
这本来就不是场梦,这些都曾经真实地发生过。
周澈心脏骤跳,打开手机,第时间去看聊天框,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复,他那满屏自言自语孤零零挂在上头。
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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