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没有想到程景森竟然会抱自己;而程景森,则是没有想到怀里这个人竟然如此轻软。
被突然抱起来以后,尹寒第反应是揽下程景森脖子,又迅速松开。
程景森能够闻到他身上似乎刚洗过澡后清冽气息,还有明显血腥味,二者混杂在起…
过不知多久,也许是刻钟或者更长时间,程景森又下来,仍是蹲在尹寒身边,声调平平地问,“想清楚吗,下次怎说?”尹寒慢慢撤下手臂,似是咬紧牙,声音暗哑,“不敢打……”话音落下同时,脸上闪过丝不甘愿。
程景森盯着他那双漆黑漂亮眼睛,声色不动,“再说次。”
“不敢打。”
尹寒咬着牙没有松开,渗出种似要吃人狠劲,却说着服软话,“再…遇到比强太多人,不敢打……”程景森心里微微动,这小孩又烈又软样子,实在很诱人。
他以手背拍拍他脸,“在这里做事,不需要无谓伤亡,也不用逞凶斗狠。
程景森站在吧台另边,看着他连掼倒四张椅子,从自己身边踉跄而过,最后重重撞在地上,其中把木质高脚椅随之砸向他。
他本可以拉他把,或者扶住那把椅子。
但他没有。
地下室恢复平静。
只听见尹寒那里传来断续隐忍喘息声,点点,像投石下湖后激起波纹层层向外扩散,让程景森眼色慢慢沉下去。
就你这样,不管多能打,遇上那些高大凶猛白人黑人也样不是对手。”
说着,顿顿,看见尹寒投来目光里似乎泛起丝波澜,知道他已经听进去这番话,又道,“别再把你那些高中生脾气拿出来。
没学会伏低做小,就不要在手下混,听懂吗?”尹寒沉默地点下头。
程景森俯下身,将他把抱起。
这瞬间,两个人心头都掠过丝讶异。
他走近他,蹲下身,面对他那张在灯光下显得分外脆弱苍白脸,以及额际嘴角渗出鲜血,内心骤然生出种难以抑制嗜血快感。
“下次如果再遇上饶晟这种对手,知道该怎说吗?”他问尹寒。
少年抬起只手,挡住自己眼睛,似乎是对太过明亮灯照有些不适,双唇微微颤抖着,又喘几秒,没能说出话———此时他浑身上下流窜片剧痛,根本无法思考程景森话里意思。
程景森似乎没有耐心再等他回答,站起身,冲饶晟说,“去吃饭吧,徐妈应该做好。”
于是两个人起上楼,把浑身是伤尹寒留在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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