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他就是件属于程景森私人藏品。
这番回答很圆滑,什尖锐边界都没有触及。
程景森盯着他,眼神沉得更深,最后他说,“尹寒,今天下午或者傍晚,家里会来个纹身师。”
尹寒对于突然转移话题还没理出头绪,茫然地重复遍关键词,“纹身师?”“给你纹身。”
程景森说,目光锁着他。
尹寒立刻明白过来,很淡地笑下,“纹什?”程景森喜欢他这种沉得住气聪明,“你觉得呢?”他反问。
只剩下满背疤痕。
程景森穿好衬衣,回过身来,见他盯着自己失神。
于是单腿压在床边,将他把拽到身前,“看什呢?”尹寒眉间微蹙,“你身上伤?”程景森似笑非笑,“都是生父以前打,后来把他杀。”
他说得轻描淡写,就像在讨论天气和湿度那稀疏平常。
尹寒呆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尹寒沉默少倾,说,“纹个“森”字吧。”
继而抬手指着自己左侧脖颈,“纹在这里,谁都可以看见。”
程景森有些意外,更多则是满意。
“可以,那你自己告诉纹身师。”
尹寒心想,他要给自己留下个标记,以示所有权。
寄居在瑜姐那里时,他听她讲起过程景森背景,知道他曾是全美最大华人黑帮太子,在父亲死后继承帮派,又在短短几年之中将黑道身份漂白,做东岸最大赌场老板。
可是他不知道,他竟是那个杀父继位逆鳞。
程景森唇角笑意加深,“害怕吗?”尹寒心里忽觉拧痛,面上却愈显冷静。
他说,“能让程先生亲自动手人,必然极有分量。
大概还没到那个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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