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既然有意在自己面前做只温顺宠物。
那就让他看看,他能演得多真多好-
尹寒不知道在将来某天,会不会为自己做出选择感到后悔。
他此前十七年人生沉淀下全部感受,都抵不上养在程景森身边这个多月来得深刻入骨。
他第次觉得人心幽深叵测、冬季惨淡难熬;有时甚至怀疑自己不能活着看到来年春天太阳。
尹寒从小冰箱里翻出来个冰袋敷脸。
程景森说,“给你请个假,今天不用去学校。”
尹寒不答应,“全勤才有可能拿到奖学金。”
程景森淡笑,“是给你交不起学费吗?不差你那两万奖学金钱。”
尹寒把冰袋放回冰箱,开始往身上穿套校服,面给接送司机打个电话,“对不起稍等十分钟,马上就来。”
在床边默默喝奶,面目乖顺。
程景森问他,“今晚派对上有那多吃,为什自己不出来取?”尹寒嘴角沾着奶渍,犹豫下,说,“不想看见你。”
他坦诚是真话,可是旦出口,又有点真假难辨情意。
程景森愣,心里某处似乎被暗暗扎。
尹寒放下空玻璃瓶,问程景森,“睡吧?”然后当着他面,开始脱衣服。
他从未见过真正变态,也想象不出个人是怎在衣冠楚楚和衣冠禽兽之间切换自如。
直到程景森撕下那张温和伪善面具,他才突然明白那些久居唐人街、上年纪华人在谈论起程景森时,为何会流露出那惊惧表情。
因为这个男人折磨人手段,残忍得难以想象。
表面上尹寒被他悉心善待,私下却被毫无节制地恶意玩弄。
程景森也不拦他,看着他把作业和笔记本电脑快速塞进印有校徽背包。
临出门时,尹寒问,“如果拿到学期全勤,所有功课A,可以要个奖励吗?”程景森意外之余,很快应下,“可以。”
尹寒冲他笑,年轻漂亮脸上光痕乍现,就连红肿眼角也溢出丝温软,“谢谢程先生。”
前门关上瞬,程景森眼底滑过抹冷意。
——有趣,他想。
这是程景森习惯,要求他在自己身边裸睡,说他光滑微凉身体抱起来更舒服。
直到最后,尹寒脱掉底裤,钻进被中。
然后床边微陷下去,程景森也躺下来,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这场梦境漫长无尽,在压抑对峙和温暖相拥之间不断循环,直到尹寒头痛欲裂地醒转过来。
昨晚被程景森砸过那侧脸变得红肿淤青,轻微眨眼也会牵扯出难忍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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