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功课就画画，甚至画画也累
时候，他坐在窗边出神样子也被程景森撞见过几次。
程景森看得见他身上那种深刻孤独，几乎快有某种固态形状，包围在他周围。
但是程景森没有说破，他把尹寒关在这个华丽牢笼里，就是专于享用他，没有
丝毫要把他分享出去打算。
他曾经打断过次他出神，走到他面前问他在想什
？尹寒看着他，眼神有些涣散，唇间却浮起浅笑，说，“
住在程先生房子里，当然只能想你。”
然后就主动投到程景森怀里，探出柔软粉嫩舌，舔在
比起刚被收养时，他明显乖顺很多。
校内校外各种课程，他如既往地认真完成；回到酒店闲暇时间大都用于画画，或是蜷坐在沙发里对着窗外茂密森林发呆；偶尔到游泳池里来回游上千米，然后放任自己漂浮在水上随波起伏。
他在学校里已经颇有人气——因为相貌太过出挑。
除最初常常给他发信息同学梅丽莎，还有几个高年级女生也对他发出邀约。
他拒绝总是很干脆，看待那些漂亮女孩子表情仿佛没有心。
森发动汽车。
五点纽约市有多堵，大概就是个密集路口红绿灯要等三轮才能通过程度。
程景森不是个有耐心人，他副驾驶也很少坐人。
但是和尹寒同在辆车里，古典音乐电台播放着马勒第十号交响曲，面对水泄不通城市交通，他竟然难得地平和次。
“上次不是主动跟要奖励？这快就改变主意？”尹寒默下，说，“那时就想来博物馆看看，您已经答应，暂时没什想要。”
于是又有传言他不喜欢女生，隔周便有男同学邀他出游，他仍然冷淡拒绝。
学校里他不吝于表现出不合群独来独往，或许是因为心里清楚，自己和那些前程似锦高中生本就不同。
那些孩子有家世有背景，而他只有个见不得光身份和已经被打下印痕躯壳。
所以懒得假装融入群体。
他没有朋友。
程景森不勉强他，单手扶着放盘，随着车流慢慢挪动。
过好会儿，突然听见尹寒说，“如果、如果可以话，能不能在生日那天对好点。”
几乎是酝酿很久，才鼓起勇气说出口话。
程景森无声笑，戴着皮手套右手伸过去，顺着少年优美清晰下颌线条，轻轻捏下-
美国冬假很短，程景森收到学校发来成绩单后，尹寒跟着开学返校，重新住回赌场酒店顶层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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