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成为那个让你最满意的人。”
——他既已被他夺去身心,便无畏于替他生死。
但程景森的生死,也同样要攥在自己手里。
掌中的火,映着少年俊美的脸。
程景森的心沉下去,又浮起来。
程景森没有等他的答复,反倒轻叹了一声,“想替我挡枪?怎么办,我差一点就要信了。”
尹寒不怕被他戳穿,说,“这就算我的生日愿望吧。”
程景森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少年话语出口,抬眼看着他,一双眸里通透无尘,唯独倒影着程景森,好像他就是他别无所求的心之所向。
程景森到这时终于面露愠色,说,“生日愿望要等吹了蜡烛以后才作算。”
——男人混世而洞悉,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想要替少年挽回。
为他已有几分薄怒,可是男人捏他的力道不强,口气也透着纵容,尹寒心里一个闪念,未及深思,已经脱口而出。
“程先生可以让我去和饶晟学泰拳和搏击吗?”程景森眉间蹙起,“怎么提这个?不是让你学击剑了吗。”
尹寒看着他,“如果我能打得像他那么好,也许下一次可以让你更早地避开伏击。”
顿了顿,又道,“饶晟已经过了三十岁,一个人最好的体能时期也快过了。
我学到了他的身手,有一天也能替你挡枪。”
他扣上打火机,说,“尹寒,你会如愿以偿的。”
尹寒不知自己终将一语成谶,也不知从此将有多少劫难横亘在他与程景森之间,反倒浮起一抹笑,说,“程先生是我的蜡烛,你如果准了,那就是实现了。”
程景森弹开防风火机的金属盖,打燃一发火苗,沉声道,“枪不用你挡,想跟饶晟学拳我替你安排。
另许一个愿吧。”
——这已是第二次,他想给他退路。
尹寒长睫扇动,看着那簇跳动的热焰,默了几秒,说,“程先生不会白养我。
他说得平静,似乎笃定程景森会应下这个请求。
程景森笑了,松开他脸颊。
“你不甘心是么,尹寒?你想要的从来不是跟我上床这么简单。”
少年面对他的质问,面色淡然,而男人则更加从容。
方才那个跪地颤抖的人消失了,那个真心疼惜过他的人似乎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