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如蒙大赦地退出去。
他走到程景森跟前,弯身坐在沙发前咖啡桌边。
片刻后,他低声问,“为什?”这个问题太过虚无,就连尹寒自己也不
奚远抬头瞬,看见二楼上站着尹寒。
少年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裤,身影修长瘦削。
二楼走廊没开灯,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奚远哑着声音,“你就为这个处心积虑爬到你床上人,要赶走?”——他和饶晟是程景森左膀右臂,饶晟更多负责程景森人身安全,而他则是程景森智囊。
程景森偏头看向楼上少年,两指夹着烟,说,“度假机票酒店全部报销,明天你就开始休息,月底再回来吧。”
程景森沉默地盯着他,明灭不定香烟被他咬在唇间,仿佛要在无常世事上烧出个窟窿。
“那天晚上您把他带走得那匆忙,是在陈瑜意料之外。
陈瑜定有重要话或者重要东西还没来得及交代给他。
他如果惦记着要拿回这些,就足以说明这几月他服帖只是假相。”
奚远说着,终于攒足勇气看眼程景森,“老板,们赌把。
奚远觉得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管。
程景森走到他身边,随手摸出支烟。
奚远马上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
奚远不抽烟,但是程景森需要东西他都会随身携带。
香烟刚点着,程景森吸口。
奚远出门时面色铁青。
徐妈想留他吃饭,他却言不发地抓起外套推门而去。
程景森没有上楼,坐在客厅沙发里继续抽烟。
徐妈不明白发生什,不敢靠近,小心询问,“程先生,晚餐准备好。”
尹寒从上面缓缓走下来,冲她说,“们马上来。”
要是这次他骗你,你就让联系移民局,以非法偷渡理由把他遣返回国。”
程景森盯着他,很慢地说,“奚远,看在你跟着快十年份上,给你放个假。
这个月你休息吧,想去哪儿去哪儿。”
奚远突然恐慌起来。
程景森已经松开他衣领。
奚远还没收好火机,就被程老板把揪住衣领,撞到墙上。
“跟你说过什?”程景森口气里透出少见怒气。
奚远被震下,他很久没见程景森这样动怒,继而又想,就凭尹寒在程景森身边短短半年不到,就能引起他这明显情绪,这个地下情人手段未免太高明。
“不要把陈瑜消息告诉他。”
奚远垂着眼说,又声辩似补充句,“就凭你对他这好,他就该经受住这点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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