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结局仿佛已被写定,进退两难的二人却躲在过程里偏安一隅。
程景森扶着头笑,另只手伸到桌边去拿烟,尹寒却摁住他的手,说,“老师再给我讲讲,讲不好就惩罚我吧。”
尽管尹寒嘴上否认同情程景森。
但他知道程景森其实说得不错,他和程齐只聊了一小时,却从侧面得悉不少程景森曾经的生活。
尹寒自认不是同理心泛滥的人,可是当这个英俊迷人的男人坐在他对面,他却禁不住反复地想,这样一颗强
程景森蹙眉,“我讲解得不够清楚吗?”尹寒将手里把玩的几枚筹码扔在桌上,突然起身走过去,“你讲得很好。
是我这个学生太糟糕了,总想对老师做些不检点的事。”
两个人之间静了静。
自从上次摊牌以后,尹寒一直没有主动过。
程景森也不曾勉强他。
过的有关手牌公牌,还有怎么盲注下注等等细则,凭着一知半解的听课状态,勉强交代了过去。
程景森也不追究他刚才的走神,说,“你既然知道怎么玩了,我们实际操作一次。”
尹寒终于有了一点兴趣,他喜欢这种和程景森较量的感觉,点头应好。
第一局他输了以后,程景森评价,“你太喜怒形于色。”
于是尹寒决定在表情和身体语言上多加收敛。
差不多有二十天的时间,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除了偶尔的亲吻拥抱大都是由程景森发起,尹寒不拒绝也不回应,此外没有进一步的亲密举动。
程景森似乎洞悉到什么,他问,“小寒,你是不是可怜我?觉得我无父无母,被程琅拿出去做交易,又被程齐三番五次设计,所以开始心生同情?”尹寒竟然非常淡定,少见地展露出一点顽劣学生的样子,勾着笑说,“我自己不也无父无母,大仇至今未报,还委身给其中一个仇人成天被操,哪里有资格同情你。”
他越是玩世不恭,越是显得话糙而情真。
这世上有很多种爱,但爱成他们这样一笔烂账的,实在罕见。
他们做仇人却恨不彻底,做爱侣又心存芥蒂,做金主和情人不慎假戏成真,就连现在做师生也有人心猿意马。
第二局又输了以后,程景森评价,“小动作没改,一拿到好牌就眨眼。”
这下尹寒连眼睛也撑住了不敢再动。
第三局再输了以后,程景森叹气,“小寒,你这样不行。
德州扑克精于计算,最起码你要算算概率再下注。”
尹寒看着自己面前已经有大半筹码去了程景森那边,也很无奈,有点自,bao自弃地揉头,“程先生,恐怕还是换个人教我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