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沂明天要上班,要早早地去印刷厂盯着图书印刷进度。
再加上他浑身力气都被钟俊同冲撞干净,冲热水浴后浑身发软,沾到枕头就睡着。
时沂睡着,钟俊同却还睁眼盯着天花板。
他注意到枕边人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借着银白月色,他四下打量卧室。柔软长毛地毯,擦拭得尘不染书柜和装饰摆件,挂好整齐成套西装,床头柜上放着手表和眼镜躺在绒布里。
时沂咬咬嘴唇,心脏扯痛,可是他不能表露。他柔声说:“你如果嫌烦,以后尽量不给你打。”
浴室门唰下打开,钟俊同全身赤裸带着滚烫水汽,眼睛瞪得很圆,愤怒之外又有层别情绪:“你敢!”
时沂吓跳,心里也有几分震颤后明白,无意识地看着钟俊同深深锁骨里积蓄汪水,大着胆子问:“那可以多给你打电话发信息吗?”
钟俊同这次答得很快:“嗯。”
“给你发信息,如果你忙就不用回。没事。”时沂高兴地咬下自己下唇珠,被吮得红艳艳唇泛起白,又变得红而润。
给打十个电话,发个20个短信。”
时沂眨眨眼睛:“对。”
“你问吃什,穿得暖和不暖和,晚上睡得好不好。”
“嗯。”
钟俊同沉默几秒钟,从时沂身上爬下来,进浴室。
时沂把他照顾得太好。
钟俊同自忖不是什金贵少爷身子,也没有很大少爷脾气,对于生活质量要求不高,但是时沂来到他家之后,钟俊同立刻就明白公司里已婚下属们说起他们妻子好——丰富美味三餐饭食、搭配好得体衣服、烘得暖洋洋袜子、出门前打好领带、塞到包里点心水果、大冬天被窝里软绵绵身体。
现在他都有。
他生活被温柔妥帖地安排好,他被这种近乎溺爱照顾弄得心里暖洋洋。甚至于甘愿当个失去自理能力
钟俊同盯着他嘴唇,动不动。
“尽量回。你要给发。”
钟俊同语气干巴巴,顿顿,像是命令,可是分明是期许。
时沂眼睛含笑地看着他,亮晶晶地动人。他点点头,柔软手抵在钟俊同胸口,把自己丈夫推进浴室:“快洗完擦干。”
等闹腾完真睡觉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时沂心里奇怪:“怎?”
他撑着酸软身体摸到浴室,敲敲门:“俊同?可以进去吗?”
钟俊同没应。
他在生什气?
是嫌自己打电话发信息太频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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